“就是這裡了。”
周倚橋停下了腳步,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即便不用他說什麼,兩人便已經感受到了洞穴中散發出的強烈危險氣息。
"走吧。"
李慕白率先邁步越過周倚橋,一馬當先進入洞穴。
洞穴中的血霧變得更淡了,甚至可以看見裡麵的石壁和地麵。
洞穴的儘頭,出現了一扇高大的石門。
石門足有數丈長,高達三丈左右,寬也有近二十尺,厚重的石門,透出滄桑的味道。
石門上刻滿了奇異的符文,這些符文仿佛活著一般,正散發著淡淡的血色光芒,與洞穴中的血霧相互呼應,給人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感覺。
門的正中央,一個巨大的獸頭雕像猙獰地張開大口,仿佛要吞噬一切敢於接近的生命。
周倚橋和李慕白站在石門前,他們能感受到石門後傳來的強烈壓迫感,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門後蘇醒。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警惕和決心。
“這扇門後,恐怕就是那控製血煉者的神秘存在。”
周倚橋低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
李慕白點了點頭,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一柄長劍,劍身上流轉著淡淡的光華,顯然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周倚橋見狀,上前幾步,仔細觀察著石門上的符文,試圖尋找開啟的線索。
這些符文複雜而古老,蘊含著某種未知的力量,他心中暗自揣測,這些或許就是解開石門秘密的關鍵。
“這些符文,似乎是一種古老的封印術.....”
周倚橋沉吟道,他的手指輕輕觸碰其中一枚符文,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動順著指尖傳入體內,讓他不禁皺了皺眉。
這力量很是神奇,不痛不癢,但是直擊周倚橋的心神,仿佛有無數古老的聲音在耳邊低語,一時間竟讓他產生了頭暈目眩的感覺。
他迅速收回手,閉目凝神,竭力平複這股突如其來的衝擊。
“周兄,你沒事吧?”
李慕白看到周倚橋突然變得蒼白的臉色,不由擔憂問道。
他的話剛剛落下,便聽見"哢擦"一聲,原本完好無損的石門忽然發出一聲脆響,石門上的獸頭雕像的眼睛亮了起來,兩道血色的光芒直射周倚橋和李慕白。
他們兩人的身體瞬間被光芒鎖定,動彈不得。
“不好,這門上有禁製!”
兩人心中一驚,立馬嘗試掙脫光芒的束縛,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如同泥牛入海,根本沒有撼動絲毫。
“該死,終日打雁,終被雁啄,沒想到竟然會栽在這裡!”
李慕白的臉色更為難看,他身上有許多師叔祖留下的防身法寶,但此刻卻根本無法施展,完全是有力使不出的窘迫場麵。
石門上的符文開始劇烈地閃爍起來,整個洞穴開始震動,仿佛有什麼巨大的力量正在蘇醒。
獸頭雕像旋轉了一圈,沉重的石門竟發出低沉的轟鳴,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周倚橋和李慕白吸入了門內。
當他們的視線再次清晰時,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
這裡充滿了血色的霧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幾乎讓人窒息。
在空間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血池,池中的血液翻滾著,仿佛煮沸的開水。
血池的周圍,擺放著一些奇異的法器,這些法器上同樣刻滿了符文,正散發著強大的靈力波動。
而在血池的上方,一個身影靜靜地懸浮著。
他的身體被一層濃厚的血霧所包裹,隻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睛,那目光中透露出無儘的邪惡和瘋狂。
“歡迎來到我的領地,渺小的修士。”
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空間中回蕩,那聲音如同來自九幽之下的低語,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與邪惡,讓周倚橋和李慕白心頭一凜,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掙紮。
“你是誰?為何操控這些修士,將他們煉化成丟失靈魂的血煉者?”
周倚橋強作鎮定,質問道。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空間中回蕩,卻未能激起絲毫回聲,仿佛被那濃厚的血霧吞噬了一般。
“我是誰?”
那身影輕笑一聲,血霧隨之波動,仿佛連笑聲都帶著血腥味。
“我乃血魔,生於混沌,長於幽冥,以血為食,以魂為樂。”
“這汲血穀,不過是我尋找新鮮血液與靈魂的樂園罷了。”
血魔的聲音在洞穴內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狠狠地敲打在周倚橋和李慕白的心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