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仙門山門前,劉長誌早早收到杜夷陵的傳訊,帶著一眾高層在山門前等候。
“周前輩,您回來了。”
一行人剛剛落地,劉長誌便率領一眾修士迎了上來。
“客套的話就免了,你現在親自派遣宗門修士去清理那幾個與趙家有瓜葛的修仙勢力,務必要做到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若是其他勢力對踏月仙門產生質疑,就按照我說過的內容去做。”
“一切放心,在徹底解決這件事之前,我不會離開踏月仙門。”
一口氣吩咐完全部的事宜,周倚橋喘了口氣,略顯輕鬆的問道。
“我離開的那段時間,那趙鐵柱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
劉長誌聞言,神色一凜,隨即恭敬地回答道。
“回稟周前輩,趙鐵柱自您離開之後,一直被晚輩安排宗門弟子嚴密監視。”
“他初時頗為躁動,試圖掙脫束縛,晚輩便自作主張使用了宗門特製的鎖靈陣。”
“近來幾日,他似乎已經認命,徹底平靜了下來,每日除了打坐冥想,便是凝視著窗外的天空,神情複雜,時而喃喃自語,但因為有前輩的吩咐,負責看守的弟子並沒有去聽他說了些什麼。”
周倚橋微微點頭,臉上是毫不避諱的讚賞。
“你做的很好,將押送回來的趙家族人替我看好,待我回來處理。”
話畢,他一把抬起裝有趙元稹的壽棺,向著關押著趙鐵柱的靜室飛馳而去。
靜室內,趙鐵柱盤膝坐在冰冷的石床上,他的雙眼緊閉,麵色平靜,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的呼吸平緩而深沉,整個人似乎完全沉浸在了修煉的狀態中,即便周倚橋到來,也絲毫沒有要睜眼的樣子。
周倚橋站在靜室的門口,目光穿過半開的門縫,落在了趙鐵柱的身上。
他能感覺到趙鐵柱的氣息比之前更加沉穩,這些天的關押非但沒有讓他產生焦躁不安的情緒,反而讓此人徹底平靜下來。
“趙鐵柱,這些日子過得如何?”
周倚橋的聲音打破了靜室的寧靜,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玩味。
趙鐵柱的眼皮微微顫動,但他並沒有立刻睜開眼睛。
他像是已經知道周倚橋的到來意味著什麼,坦然的麵對著一切。
“我事已成,現在特來告訴你,你可以離開了。”
周倚橋不依不饒,聲音中帶著一絲輕鬆,讓趙鐵柱總算是微微皺眉,平靜的臉色出現一絲鬆動。
周倚橋耐心等待,直到半炷香的時間過去,趙鐵柱終是承受不住周倚橋的視線,緩緩睜開了雙眼。
“既然前輩事成而返,那就趕快送晚輩離開踏月仙門吧。”
周倚橋沒有回答,而是輕輕打開了壽棺的蓋子。
壽棺中,趙元稹的身軀靜靜地躺著,他的麵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到幾乎無法察覺,顯然隻剩下了一口氣。
看到趙元稹,趙鐵柱的瞳孔在一瞬間猛地收縮。
這一變化極其迅速,幾乎隻是眨眼的功夫,趙鐵柱的神色便再一次恢複如初。
然而,這樣的動作可瞞不過周倚橋的眼睛。
“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趙鐵柱。”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命令的意味,目光如刀般直刺趙鐵柱的心底。
“告訴我,你和趙家到底有什麼關係?”
“謀害徐家一事,你又有沒有參與?”
趙鐵柱的神色突然變得輕鬆,他知道,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戳穿,再裝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隻見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直視著周倚橋的眼睛,問道。
“你是怎麼看出端倪的?我自信我的偽裝沒有任何破綻。”
周倚橋微微一笑,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其實,我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我不過是懷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你這麼容易就上當了。”
趙鐵柱的臉色一變,他突然大笑出聲,聲音中帶著一絲瘋狂。
“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就說,我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隱姓埋名數百年,怎麼可能被你輕易詐出來的!”
他的笑聲中帶著一絲自嘲,顯然對於自己的失誤感到有些懊惱。
但很快,他又恢複了冷靜。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那麼我也不再隱瞞。”
“我才是真正的趙元稹,而那個所謂的趙家後人,不過是我趙家明麵上的一個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