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什麼規矩,你憑什麼用這規矩?”
嶼琛抱著胸冷眼看著她問道。
符玄冷笑了一聲道:“嗬,什麼規矩?仙舟律法明令禁止一切六司職員接受任何形式的贈禮,你不會不知道吧?”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你一個太卜再能耐,這也不是你該插手的事情!”
“是插手不了,但這種事情,和地衡司的人說一聲便是。”符玄聲音頓了頓,那兩瓣粉嫩的薄唇微微抿了抿,明黃色的眸子轉了轉,視線落在了景元的身上。
“堂堂神策大將軍的違規受禮,想必他們應該會很感興趣吧~”
“嗬…”
嶼琛不屑地笑了一聲,換個正常的小官員或許真就隨便抓隨便查了。
不過將軍嘛…
這位符太卜不會真的天真到覺得地衡司敢做什麼吧?
禁止是禁止沒有錯,但是有人的地方,有社會的地方,即使律法再嚴苛,程序再細致。
避免不了的終究是避免不了,甚至…
有些東西早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今天你太卜大人出麵挑明了,或許地衡司不得不做。
但明天呢?
他敢說,要是景元這幾壇酒被收了,明天就有更多的商販也會,官員也好會送上來更多更珍貴的。
所以,何必呢?
“本座啊,就是看不得有些人拿到好處罷了。”
符玄忽然不明不白地說了一聲。
嶼琛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白白吃了我太卜司那麼多俸祿,卻是一點用處沒有,一點活也沒乾,叫人如何看著你又占得這些便宜呢?”
符玄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俸祿?我的俸祿現在是太卜司給的了?”嶼琛皺眉看向了景元。
他點了點頭道:“既然歸屬於太卜司,俸祿自然是他們給。”
“嗬嗬…”嶼琛莫名冷笑著瞥了他一眼,隨後又有些嘲諷似的望向了符玄。
“我說符太卜,我那幾個子兒雖算不得少,但也沒有多到哪兒去吧?
你犯得著為那些點東西和我較這勁嗎?偌大的太卜司,難不成連一個小守衛的俸祿都發不出來?
還是說…
你符太卜的肚量太小,這點錢也不肯給呢?”
符玄那清冷的小臉蛋,瞬間又下降了幾個溫度。
她的眼神也漸漸冰寒了起來。
“幾個子兒?你敢管每個月發出去的那麼大一筆錢叫幾個子?”
一根青筋猛然在她白嫩的額頭上彈了出來,細膩薄嫩的皮膚根本遮掩不住,青色的筋脈在她氣憤的狀態下極其顯眼地跳動著。
“嗬嗬…嗬嗬嗬!胃口還真是大的讓人吃驚呢!”
她似乎在極力壓製著什麼,明顯可以察覺到她的氣息有些不穩了起來。
白嫩的小臉有些發紅,害羞自然是不可能害羞,這是被氣的。
嶼琛挑了挑眉,看著她的表情心中忽然有些感覺不妙。
他悄悄地靠近了景元,貼著他的耳朵問道:“我在太卜司的俸祿很多嗎?”
景元歪嘴一笑:“我把你的職位遷過去的時候,俸祿給你漲到了這個數。”
他伸出了兩隻手比劃了一下。
嶼琛的瞳孔一陣收縮,眼睛瞬間瞪大。
整個人都不淡定了起來。
“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