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琵琶女的這個暮阿姨日常虐待她,但殺人犯法,笞杖徒流死,得不償失。俗話說的好,筆杆子就是刀,白居易詩人用獨特的心理學手法,結合懸疑元素,將阿姨殺死在書裡讓琵琶女心理的怨念得以釋懷,不費一兵一卒達到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效果。”
眾人驚呆太他媽有才了!
徐雪梅氣得將手中的半截粉筆硬生生給捏斷了,這簡直是她教學生涯的黑曆史,她指著門外吼道“出去站著!什麼時候翻譯正確了什麼時候再進來!”
顧瑭一臉迷茫,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明明很對啊。
他眼巴巴地望了一眼同桌求解,同桌沒有理他,他隻能垂頭喪氣出去了,委屈的令人同情。
然而這一眼在徐雪梅看來根本就是坐實了兩人上課聊天的事實,她問道“樓巍,你準備翻譯還是出去?”
底下寂靜無聲,平常很少有老師點名這位。
樓巍麵色陰鬱地站起身,二話不說直接出門。
“上課不好好上,整天睡覺聊天玩手機,能學進什麼,知不知道你們這批是省卷的最後一批,高一的教材和方向已經變了,你們高考考不好根本沒有複讀的可能,到時對不起的隻有你們含辛茹苦的父母。”
樓巍身形微不可察的一頓,接著便雙耳屏蔽訓斥漠然走出了教室。
迎麵,藍天白雲晴空下,落著日光的走廊上,罪魁禍首正背靠著欄杆雙腿交疊站著,姿態隨性,任何角度定格分分鐘都能上雜誌封麵,像隻開屏的孔雀。
七班的前邊是六班後邊是八班,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顧瑭所站位置正好對著八班的門口。
八班的上課氛圍漸漸變了,好幾個女生眼神時不時瞟向外邊,顧瑭給了一個飛吻,動作嫻熟,女生們個個麵紅耳赤。
“誒同桌,你也出來了?”
顧瑭開完屏揮了揮手,笑得張揚又礙眼,他忽然咦了一聲,坐著的時候沒有發現,同桌長得竟然比他還高幾公分,忽然有點不爽。
一般長得比他高的沒他帥,長得帥的沒他高沒他帥,比他既高且帥的,這是第一個。
樓巍無視他,靠著牆壁閉眼睡覺。
“同桌,彆這麼冷淡嘛,枯站多沒意思,聊聊唄。”
顧瑭擠到牆邊站在樓巍右邊,兩人並排站著,遠處是操場,有人在打籃球,時不時能傳來口哨喝彩聲,又在風中消散。
旁邊沒有回應,他轉過頭,對方呼吸清淺,像是睡著了,從側麵一看,其他不提,這睫毛長得有點過分了啊,他緩緩伸出手。
樓巍像是感應到什麼,猛然睜眼的同時,泛著青筋的雙手一手擋開眼前的手,一手一把拽著顧瑭的衣領將他抵在牆壁上。
“離我遠點,彆惹我!”
顧瑭動了動,意外地沒有掙開。
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邪肆地勾起嘴唇,低低一笑,眨眼間神情跟上一秒時已經判若兩人。
“知道上一個敢對我這樣的人,後來都怎麼樣了嗎?”
“你的後來我沒興趣,但你想要在這裡安然度過兩年,就閉嘴安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