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歲打架坐牢,出來後便一直混跡街頭,後來更是拉成了一個小幫派,專乾些收保護費。
哦,不對,應該說是清洗碗盤,打一次性包裝的活,這一做就是十幾年,我說的沒錯吧。”
太初說的話中,帶著自己從未告訴其他人的往事,鄭海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態度也更加恭敬:“大師果然是有真本事的,我這老粗不會說話,還請大師指點迷津。”
太初臉上帶著溫柔笑意:“你今日來找我,一是為了事業,二是為了孩子。”
鄭海喜的連連點頭:“對對對。”
太初搖頭:“不對,你以為這是兩件事,事實上卻是同一件。”
也是巧了,劉卓和鄭海這兩個男人居然都是在為孩子煩惱。
聽到是同一件,鄭海一臉期待的看向太初:“大師請說。”
太初望著鄭海:“你的命很硬,這也是你能撈偏門的重要原因,但你之所以能平安活到現在,卻是因為你的家人幫你擋了業報。
你命中應該有七個兒子一個女兒,如今已經生了六個,但都沒活過一歲,這就是對你和你妻子的懲罰。”
聽到關於兒子的事,鄭海挺直脊背:“是我做錯了事,同我妻子有什麼關係。”
因為兒子生了就死的原因,妻子的精神已經有些不正常。
可老婆越是不正常,就越是要生。
他詢問過醫生意見,但醫生卻說不能刺激到老婆,讓他儘最大可能滿足老婆的心願。
他這輩子看似擁有很多東西,可實際上陪伴在身邊的,也隻剩下這麼個同他相依為命的老婆。
他可以沒有孩子,卻不能沒有媳婦。
鄭海也是真的沒辦法了,才想著來找這個算命很火的大師看看。
原想著隻要太初不胡說八道,給他個心理安慰也好,誰知大師居然直接將他的事說了出來,倒是讓他多了不少信心。
太初對鄭海溫柔一笑:“為虎作倀,助紂為虐,你更喜歡用哪一個來形容你妻子。
世上本就沒有什麼無辜,既然享受了你帶給她資源,自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太初話音一轉:“不過你也應該慶幸,若不是你還沒做那些彆人要拉你入夥的事,隻怕你們一家都會橫屍街頭。”
聽太初說到那件事,鄭海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你知道些什麼?”
太初笑盈盈的看著鄭海:“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則,所以絕對不會應承那種生意,這也是我會見你的原因。
如果你想留下兒子,那你從現在起,就必須專做正行,否則你如今你妻子肚裡的孩子,也依舊留不住。”
但做惡事總會有惡報的,不過是時間的早晚,以及報在誰身上。
鄭海的聲音變得苦澀:“我不是不想做正行,如今這個歲數,也打不動了,但我手下那麼多兄弟等著吃飯...”
乾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不累,可如今不是他想向前衝,而是身後有人推著他不得不向前走。
太初沒說話,依舊笑盈盈的看著鄭海,鄭海倒是個乖覺的人,當即又太初送上一隻信封:“辛苦大師。”
一事不兩問,規矩他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