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接起電話,另一邊傳來傅雷委屈巴巴的聲音:“大師,您終於接電話了,我還以為您連我都不想再聯係了。”
他從昨晚就聯係不上太初,嚇得今早便訂票飛回來,剛落地便開始給太初打電話。
知道傅雷是將自己手機沒電誤會成自己在生氣,太初簡單回道:“一碼歸一碼,我隻是不想見霍洪宇,同你沒有太大關係,你還有其他事麼。”
相信太初是真的沒生氣,傅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我姨夫說這次多虧您費心,所以又打了筆錢給您,權當是您的辛苦費,等回頭我再去看您...”
兩人又說了些話,這才掛斷電話。
趙甜甜心情好了不少:“傅雷的電話。”
好歹有個懂事的人,比那個何舒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太初檢查了下自己的到賬信息:“來送錢的。”
讓這些狗大戶來更猛烈些吧。
趙甜甜挑眉:“何舒那邊你今天好像沒收錢。”
這可不太符合太初的性格。
太初嗯了一聲:“放長線釣大魚,那一千萬她明天就會送給我。”
她又不是做慈善的,怎麼可能便宜外人。
況且,她還從沒見過敢欠她錢的人。
趙甜甜的心情徹底放鬆:“原以為何舒是個值得交心的,沒想到翻臉比脫褲子都快。”
太初笑著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她翻臉不稀奇,你想和客戶做朋友才稀奇,就不怕人家以後抓著你打折啊。”
趙甜甜剛準備開口,太初的手機再次響了。
發現是個陌生號碼,趙甜甜識相地噤聲,聽筒中傳來溫柔的女聲:“你好,我是湯語嫣。”
她已經想清楚了,她一定要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蕭墨睜開眼,隻覺自己全身上下都漲得難受,他剛準備坐起來,便被於哲按了回去:“隊長,你彆起來,大夫說你的腎臟受損,現在肌酐有些高,往後一定要好好休息,不然會引起很嚴重的問題。”
蕭墨躺回床上,望著頭頂那個巨大的補液袋:“任務完成了麼,兄弟們都怎麼樣。”
當時分成幾隊撤離,要帶走的東西也分成了幾份,不知道他昏迷後有沒有發生什麼。
於哲眼圈泛紅:“老虎、蜘蛛和副隊長都犧牲了,其他人多多少少受了些傷,但東西已經送了上去,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他們的每次任務,都會有同事犧牲,也許下一個就是他們自己,可事情終究還是要有人去做。
蕭墨死死握住拳頭:“他們家裡都安置好了麼。”
於海是為了他才死的,這讓他如何承受得住。
於哲默默地點頭:“放心吧隊長,已經都處理好了,不會有人去打擾他們的家人。”
保護好隊友家人的信息,也是他們不可推卸的責任。
蕭墨用力閉上眼睛,意圖製止住自己即將流出的眼淚:“咱們是怎麼脫險的。”
於哲想了想,簡單的將遇到太初,以及太初指點他們去尋人的事說了一遍。
誰知卻對上蕭墨的懷疑的目光:“你有多久沒去做過心理輔導了。”
他們這個特殊隊伍承受了比其他隊伍更多的壓力,每過一段時間都要接受一次心理乾預,評估他們還適不適合留在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