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也不計較耿一丹的語氣:“我看你之前走過不少地方,唯獨避開了那邊,那你現在是要去溫泉麼?”
耿一丹依舊提防著太初:“是又怎樣?”
太初從樹上跳下來,顛了顛手中的板磚:“是就不對了,因為那溫泉沒有任何問題。”
傅雷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嚇死他了,他夢見自己在睡覺時被人按著脖子向腦子裡塞蟲子。
傅雷驚恐地環視四周,等看到盤腿在窗邊打坐的星流時才終於鬆了口氣:“我為什麼會在浴缸裡?”
他隱約記得自己在什麼地方同那個霸總吵架來著,而那個小綠茶一直在旁邊煽風點火。
他一張嘴超不過人家兩張嘴,最後灰溜溜地回來搬救兵,然後大師便從他腦子裡取出了一條蟲。
他當時在什麼地方同人吵架來著,讓他好好想想...
傅雷認真回想自己之前的噩夢,卻不見星流已經走到他身邊:“你要不要再睡會兒?”
傅雷抬起頭,用濕漉漉的眼睛看向星流:“我睡不著...”
噩夢太可怕,他失眠了!
而且他不要睡在浴缸裡。
星流歪頭回視傅雷:“彆怕,我幫你。”
話音剛落,星流的手便敲在傅雷脖子上。
傅雷應聲而倒,滑落在浴缸裡。
星流轉過頭,對上趙甜甜震驚的臉:“你也失眠了嗎?”
原本被傅雷吵醒,正打算起來問問什麼情況的趙甜甜趕忙躺回床上,發出一陣陣鼾聲。
她脖子細,經不起星流這一擊。
見兩人都睡了,星流坐回窗台繼續打坐:希望初初一切順利。
忽然,趙甜甜的聲音幽幽傳來:“師傅是不是嫌我廢物,怕我拖她後腿,所以把我丟給你照顧了。”
趙甜甜的鼻子有些發酸,她什麼時候才能幫上師傅的忙啊。
從小搶了人家的身份,現在又拖人家後腿,這種被當成廢物的感覺當真讓她很難受。
比起傅雷,星流對趙甜甜還是有幾分客氣的,但不多。
聽到趙甜甜的詢問,她不置可否地點頭:“初初不帶你也是正常,萬一你回頭被人撕成塊,初初還得費力把你拚起來。”
她說的都是實話,沒什麼可遮掩的。
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成功被憋了回去,趙甜甜:“...”
紮心了,原來這就是傅雷的感覺,還真是被噎到說不出話啊。
許是覺得自己的語氣重了,星流立刻找補:“你彆難過,在廢物裡麵你也算是有用的那個了。”
甜甜在拎包、搬東西、打下手這些方麵都非常主動,至少這種態度很值得肯定。
趙甜甜:“...”要不還是把傅雷叫起來吧,至少有人幫忙分散星流的注意力。
星流今夜似乎比平日裡焦躁,或許她也在擔心師傅,希望師傅能夠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