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甜甜用力握緊拳頭:她要開始上進了,至少不能繼續拖師傅後腿。
耿一丹認真地看著太初,似乎是在確認太初話中的真實性:“你怎麼知道溫泉沒有問題,難道你沒發現那些客人的皮膚狀態不對勁麼?”
太初對她輕輕搖頭:“你剛剛派了那麼多蟲子出去查探,難道沒發現這山中有一片兒沒有任何蛇蟲鼠蟻麼?”
蠱女的腦子也和蟲子共享了麼,否則這麼重要的事為何發現不了。
見耿一丹依舊滿臉遲疑,太初摘下背包,在耿一丹警惕的眼神下掏出包裡的玻璃罐子:“這東西你認不認識。”
她認識的東西都是高端大氣的上檔次的,對於這些低級貨色著實了解不多。
沒辦法,她檔次太高了。
耿一丹嫌棄的避開臉:“鐵線蠱,原身是鐵線蟲,因為沒腦子繁殖又特彆快還經常不受控製,早就被蠱族摒棄了。”
這東西原本就是不入流的東西,一團團地相互打仗不說還到處找東西寄生。
後來還是族中的長老煩了,直接放火把這玩意兒燒到斷根,也不知這東西為何會出現在太初手裡。
太初詢問耿一丹:“你能發現被這東西寄生的人麼?”
看著那纏繞在大腦上的鐵線蠱,耿一丹厭惡地皺眉:“我能操縱的是有智慧的蠱蟲,鐵線蠱的智慧與水熊蟲草履蟲不相上下,連刺毛蟲都不如幾乎趨近於零。
而被鐵線蠱寄生的宿主,手肘上會出現一道紅線,什麼時候那紅線連成一圈,就說明被寄生的人沒救了。”
太初看著將豬腦裹成粽子的鐵線蠱:“所以你現在表現得這麼厭惡,是為了掩飾你無法控製鐵線蠱的心虛麼?”
能力不咋的,演技倒是不錯。
被太初質疑了能力,耿一丹瞬間瞪圓眼睛:“我不是控製不了鐵線蠱,我隻是很討厭這種無腦的東西。”
太初點頭:“你說得對,你討厭這種脫離你掌控的東西,尤其是這種人家不擼起袖子,你都不知道人家有沒有中蠱的東西。”
耿一丹被氣得差點跳腳:“就這種鐵線蠱,我隻要勾勾手指就能讓其他蠱蟲滅了他。”
就這種弱爆的蠱蟲,她身體中隨便一隻蠱都能把鐵線蠱吃掉。
太初依舊點頭:“沒錯,但你隻能吃它,卻控製不了它。”
耿一丹幾乎咬牙切齒:“咱們不是在說溫泉的事嗎,能不能說點彆的。”
太初還在點頭:“你控製不了的東西,卻被彆人來控製著害人,你這個人形蠱王卻在拚命轉移話題,不慚愧麼?”
耿一丹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我們是盟友。”
就不能給她留點臉麵麼,她好歹也是蠱族的親祖宗。
太初笑著將玻璃罐收起來:“原來你知道啊,我還以為你剛剛隻是在同我虛與委蛇呢!”
耿一丹:“...”好一個小心眼的女人。
為了避免再次被太初堵得說不出話,耿一丹的態度真誠不少:“你剛剛說溫泉那邊沒問題,那度假山莊究竟有哪裡不對。”
再次確定蠱女沒有自己想象中聰明,太初也不再賣關子,而是望向不遠處的水療中心:“你當真不覺得,那邊安靜得有些過分嘛?”
看來耿一丹應該是真沒發現水療中心的問題,否則也不會大咧咧站在這個位置。
見耿一丹看向眼水療中心的位置,太初悠悠開口:“我剛剛察覺到,那下麵有大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