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一丹蹲下身子,用手摸向地麵:“地下有什麼。”
她已經用心感受過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太初上下打量過耿一丹:“你這個蠱女身份是因為給組長捐腎了麼?”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廢的蠱女。
耿一丹的臉頰微紅:“蠱族曾遭遇巨大變故,為避災禍族,中關於蠱女的典籍損毀的七七八八,而上一任蠱女去世已久,我這些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
她也很委屈好不好,這些年她靠著族老們零星的記憶,摸索著在挫折中成長。
這一步一坑,能活到現在是真的不容易。
太初輕輕搖頭:“能看出蠱族斷檔的厲害,不然也不會沒人告訴你,你手上的銅鈴根本沒必要放銅珠。”
蠱蟲隨蠱女心意而動,手腕上銅鈴的作用,是成為將蠱女體內母蠱聲音傳出去的媒介。
那天見耿一丹手上的銅鈴能發聲,她就知道耿一丹有些水,沒想到竟是因為這個。
耿一丹看著手上的銅鈴:“是這樣麼?”
太初看她的眼神中滿是同情:“你有沒有想過,對一名蠱女來說,一串叮當作響的鈴鐺,等於在身上掛了一隻隨時會爆炸的地雷。
不等行動便先通知對手你來了,讓大家快出來打死你,你覺得你的前輩們會傻到這個份上麼?”
耿一丹:“...”這人是在拐彎抹角地說她傻麼?
耿一丹將信將疑地摘下鈴鐺,正準備取出裡麵的銅珠,卻被太初伸手攔住:“你是蠱女,應該用心驅動萬蟲,而不是用這些媒介。
倘若有一天,你手上的鈴鐺被人拽掉了,你打算怎麼辦,在他們麵前自殺嚇死他們嗎?”
耿一丹:“...”雖然聽起來很有道理,但這些話也是真不中聽啊!
隻是有一點她想不通,這個叫太初的女人是在教導她嗎?
將提點耿一丹的話說完,太初快步走向不遠處的水療中心:“不是要找人麼,先去看看究竟。”
耿一丹看了眼自己的銅鈴手串,最終還是沒將手串舍棄。
涉及以後禦蠱的事,還是要慢慢來,絕對不能冒進。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水吧附近,太初給耿一丹使個眼色,耿一丹輕吹了下樹葉,不一會就飛來幾隻蝙蝠,將附近的攝像頭遮擋住。
太初對耿一丹豎起手指:厲害!
耿一丹露出得意一笑:對她來說,這都是小意思。
水療中心這邊有不少小木屋,每個木屋都有不同的主題,木屋中點著舒緩神經的香薰,穿著特色服裝的技師為客人們按摩推拿。
耿一丹挨個木屋看了一遍,有些木屋的客人已經做好按摩,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另一些客人則正在接受技師的服務。
耿一丹對太初攤手:這都很正常啊,沒什麼奇怪的。
太初則指著自己耳後的位置:“看這裡。”
耿一丹眯起眼睛看過去,果然發現屋中正在睡覺的客人耳朵後麵有一小塊凸起。
耿一丹的手指動了動,隨後對太初搖頭,用口型無形說道:“沒有聲音。”
就在這時,一個木屋的門被推開,裡麵的女技師走出來對不遠處喊了聲:“六姐,到你了。”
耿一丹慢了半拍,差點暴露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