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昨日太初過來的原因,今日的天橋異常熱鬨。
羅勝男自己沒過來,但將手下沒有急活的都派過來給太初“捧場”。
誰想到這些人過來後,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擠到,隻得給羅勝男發視頻過去。
羅勝男將視頻直接轉發給劉玉,權當是給今日份的工作交了差,隨後看著視頻發呆,這個所謂的大師,似乎真有些本事,那她之前說的那些話,可信性又是多少呢!
太初拎著自己的招牌坐下,還不等旁邊的劉卓遞上煎餅,一個神色憔悴的中年女人便坐在她對麵:“大師,我要尋人。”
太初抬頭看向來人:“測個字吧。”
劉娟緊張地將手心在褲子上搓了又搓,這才撿起地上的紅色碎石:“大師,我的字不好,您彆笑話。”
她一臉苦相,能看出過得一直不如意。
眼見劉娟準備寫字,太初伸手將人攔住:“你家裡不見了兩個人,你打算去找哪個?”
劉娟先是詫異地看著太初,隨後低垂下頭,眼神開始左右漂移:“當然是找我丈夫,家裡沒個男人,終究過不成日子的。”
劉娟一邊說一邊點頭,似乎是在確認自己的說法:“沒有男人不行的,彆人會笑話,也會受欺負,家裡怎麼能沒有男人呢。”
她的聲音柔柔弱弱,仿佛一朵經不起任何風浪的清純小...老白花。
趙甜甜一臉詫異的看著劉娟,這是解放後忘通知她了麼,否則為何會有如此詭異的想法。
說話間,一個夫字已經寫好,劉娟恭恭敬敬地遞給太初一隻鼓囊囊的信封:“大師,麻煩您幫我算算我丈夫去哪了行麼?”
太初用手撚了撚信封,對劉娟笑道:“行啊,但你這信封裡少了二百一十三塊錢,你得給我補上。”
劉娟一臉震驚的看著太初:“哎呀,怎麼會少了這麼多,怎麼會少呢,大師您等等,我點點看。”
說罷直接取過太初手中的信封,將裡麵的錢倒出來,一張一張地點了起來。
這時候,大家才看到信封為何這麼鼓囊,原來裡麵的錢都是零散的,除去十幾張一百的,剩下都是十塊,五塊,一塊的散錢。
劉娟點了兩遍,越點手越抖。
確認果然如太初所說的一般,劉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打自己的臉:“我怎麼這麼沒用啊,救命的錢居然還能丟,老天爺你睜開眼救救我吧...”
見她哭得撕心裂肺,旁邊倒是有人露出不忍的神情,似乎有慷慨解囊的意思。
可不等他行動,太初的聲音便傳進大家耳朵裡:“睜開眼睛做什麼,用雷劈死你麼?”
趙甜甜嘶了一聲,所以說你惹我師傅做什麼,這不是踢到鈦合金了。
劉娟艱難的回頭:“大師說什麼?”
太初指了指她褲兜裡的手機:“你拿零錢過來算命的時候,不就少了兩百一十五塊麼,現在為什麼裝失憶,是想忽悠著哪個冤大頭幫你付款麼。”
之前準備解囊的冤大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發現沒人注意到自己的動作,才終於鬆了口氣,沒人看見就好。
劉娟抖著嘴唇,怯生生地看向太初:“大師。”
太初卻像是看到什麼臟東西般揮了揮手:“和我說話不用夾著嗓子,不過也難怪,年輕的時候你用這樣的方式占了不少便宜,走慣了這條路,自然不想入正途。”
說到這,太初的話題陡然一轉:“不過我倒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