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拉著窗簾,光線相當昏暗。
一股濃鬱的酒糟味從裡麵傳出來,隨後就是一個男人帶著醉意的怒斥:“小崽子,不在家裡好好待著又跑去哪裡胡混了。
敲敲敲,怎麼不死在外麵,現在不是一樣進來了,你就跟你那賤人媽一樣不要臉,四處勾引男人...”
趙甜甜原本私闖民宅的懼意瞬間消失,她握緊了手中的酒瓶,哪有父親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她得多給這個狗東西幾棒子。
許是發現沒人回話,男人跌跌撞撞地起身,隨著他的動作,周圍的酒瓶被他踢得到處亂滾,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男人似乎被絆倒了,聲音愈發氣急敗壞:“小雜種,女表子養的小畜生,還不快來扶老子,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讓你去找你那個死媽...”
趙甜甜手中的酒瓶揚得高了些,眼神如同在超市殺過十幾年魚一般冰冷。
太初則是直接打開客廳的燈:“哪個死媽,你說誰死了...”
突如其來的光刺進尚西山的眼睛,讓他下意識想要躲避。
可下一秒,他便察覺到不對,這是自己家,為什麼會聽到陌生人說話。
尚西山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就連酒意都醒了大半:“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我家。”
說罷,尚西山對門口狂吠:“尚聖東,你TM的小癟犢子,領外人回家是打算劈開腿做生意嗎!”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將對妻子的憤怒帶到了孩子身上。
趙甜甜越發憤怒,恨不能給尚西山的腦袋上開個窟窿,幫他好好開個竅。
太初的臉上帶著商業性的笑容,一邊關門一邊輕聲對趙甜甜說道:“三下,動手吧。”
見太初不但不走甚至還關門,尚西山臉色陰冷:“我最討厭你們這種主動送上門的賤人,都給老子從我家裡滾出去。”
說話間,尚西山已經揮著拳頭向太初二人打過來。
他討厭這些女人高高在上的眼神,就好像他討厭那個賤人一樣。
趙甜甜已經引氣入體,莫說是細狗一樣的尚西山,就算是來兩個彪形大漢她都不帶怕的。
不等尚西山衝到麵前,趙甜甜已經完成從起跳,到敲尚西山腦袋的一係列動作。
太初拉出凳子坐在客廳的牆邊,靜靜地看著趙甜甜將尚西山擊倒,隨後又在尚西山頭上補了兩下。
怎麼說呢,她這個徒弟是個狠人。
趙甜甜的心,已經和手中的酒瓶一樣冰冷了。
尚西山被打得抱著腦袋在地上不停哀嚎:“賤人,信不信我叫警察來抓你。”
他不認識這兩人,這兩人憑什麼跑到他家撒野。
這是私闖民宅,還動手傷人,他要告這兩人入室搶劫,他要讓這兩人死在監獄裡。
趙甜甜正想再補一下,卻被太初叫住:“怎麼著,打得過就動手,打不過就叫警察,你就是這麼當男子漢的?”
尚西山咬著牙爬起來:“我不認識你們,你們來我家做什麼。”
太初的嘴角緩緩上揚:“聽說你是個喜歡家暴的人,碰巧我們倆也有相應的經驗,索性坐在一起交流下。”
怎麼說呢,在打人這方麵,她是有經驗的。
尚西山想過各種可能,卻沒想到太初會說出這樣的答案。
沉默了片刻,尚西山伸手指向大門:“請你們從我家離開,否則我一定會報警。”
太初的頭倚在牆壁上:“我覺得,在這個屋子裡,你是最不可能報警的人,你說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