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耿一丹正在哄孩子玩。
樓上,趙甜甜接過太初的班,踩在尚西山身上。
太初則緩步走向客廳中的電視牆:“這麼大一麵牆,不裝個大電視豈不是可惜,你平日裡喝酒也沒意思不是!”
尚西山不說話,隻目眥欲裂地看著太初在牆前來回徘徊。
隻見太初伸出手指,輕輕刮著牆麵:“你自己真不覺得這麵牆的顏色,同屋裡其他牆麵顏色不太相同麼。”
尚西山不說話,隻用眼睛死死盯著太初。
太初的手指改刮為點:“看這牆的厚度,就好像裡麵鑲嵌了一個人似的。”
尚西山猛然吸了口氣,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恐:“我房間保險櫃裡放了三百萬現金,都給你,你馬上離開我家。”
這女人到底知道些什麼!
卻見太初淩空做了個抓的動作:“你那漢子打算用你的錢賄賂我呢,你打算繼續睡下去麼。”
隨著一張顯影符被拍出,趙甜甜就見一個披頭散發,滿頭是血的女人被太初從牆壁中拽了出來。
女人依舊處於昏迷狀態,雙目死死閉著,整個靈魂飄在半空中。
尚西山的聲音陡然提高:“這不可能,她明明已經死了。”
是他親手、親手...
見女人依舊是昏迷狀態,太初的食指在女人身上劃拉一下,卻發現女人周身泛起如藍色絲帶般的符文。
符文的儘頭是一個小小的圖騰。
隨著太初的動作,那圖騰動了起來,竟是一條擁有八頭八尾的蛇。
許是發現太初準備破壞符文,圖騰的八個腦袋對太初猙獰地齜牙,似乎是在示威。
太初不悅地蹙眉:“醃臢玩意兒,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說罷,曲起中指徑直彈在圖騰上:“老子一個腦瓜崩就收拾了你。”
雖然沒有聽到實際的聲音,但趙甜甜還是在心裡為符文配了個音:“嘩啦。”
隻因太初這一下之後,那符文便如被石子打中的玻璃,瞬間碎了滿地。
...
倒也不是滿的,而是消失在空氣中。
太初冷冷地看向尚西山:“隻以為你是誤殺了她,沒想到竟是被人買通後殺妻,你倒是個有本事的。”
說罷,太初用食指點中女人的眉心:“醒醒吧,否則你兒子就要去找你了。”
王靜猛然張開眼,她驚異地四下張望:“我...”
剛出口一個字,便被太初伸手打斷:“彆來‘我是誰,我在哪’那一套,老子過來這趟原本就是賠本的買賣,你想好自己該說什麼。”
王靜被太初突如其來的一段搶白弄懵了,她呆呆地看著自己懸空的腳,兩行血淚緩緩落下。
她想起來了,她已經被自己的丈夫殺死了。
抑製不住的憤怒讓王靜靈體周圍生出層層黑霧,那黑霧漸漸形成一個黑色漩渦,將王靜包裹其中,竟是有了化成厲鬼的趨勢。
趙甜甜剛準備提醒太初,就見太初揮著板磚對王靜狠狠一拍:“老子的時間有限,你正常一點。”
剛剛還處於漩渦中間的王靜瞬間被打飛出去,重重摔在牆上。
之前醞釀出來的黑氣瞬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