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便勉強壓住自己的性子,這才勉強有兩個朋友,並找到了一個好脾氣的丈夫。”
聽太初說起自己這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吳蘭的臉都綠了:“你彆說了。”
太初比了一個請的手勢:“不想聽可以走。”
她還不伺候了呢!
吳蘭倒是想轉身離開,可那兩千塊錢卻是實打實花出去的,她怎麼舍得。
更何況,她還沒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她要聽話符。
做了幾個深呼吸,吳蘭目光陰鬱地看著太初:“你到底有沒有聽話符。”
太初回答得乾脆:“自然是有的,但那是另外的價錢,我還沒給你批完命呢!”
吳蘭的臉色變了又變:“我不想聽。”
太初嗬嗬:“但我想說,你剛剛教育我的時候,可沒因為我不想聽就閉嘴,那我為什麼要閉嘴。”
吳蘭越發氣急敗壞:“我那也是為你好,一般人我才懶得說,也是看你和我的眼緣,這才好心提醒你幾句。”
太初繼續嗬嗬:“我也是為你好,若不是因為你花了錢,我根本不會搭理你。”
吳蘭捂住胸口:“你、你氣死我了,現在的年輕人,怎麼總是聽不進去彆人說話。”
還以為隻有她家的不孝女是這個德行,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大師,居然也是一路貨色。
太初的聲音中滿是認真:“你有沒有想過一種那可能,不是我沒聽到你的話,而是我根本懶得聽你說話。”
吳蘭的臉皮抖了抖,順勢倒了下去:“叫救護車,我不行了。”
見吳蘭被太初氣地躺下,人群中瞬間發出騷動。
太初的眸光柔和了不少,看向吳蘭的眼神中帶上以往看弱智的關切。
對人群喊了聲:“安靜,誰都彆叫救護車。”
隨後對著地上躺平的吳蘭繼續往下說:“結婚前你對丈夫百依百順,婚後卻漸漸露出自己強勢的本性,對丈夫進行精神控製。可饒是你想儘方法控製對方,那人還是出了軌。”
提到丈夫出軌的事,原本“昏迷”的吳蘭瞬間坐起來:“你閉嘴。”
人群中出現騷動,紛紛說起吳蘭裝死碰瓷之類的話。
吳蘭正準備怒斥眾人,太初的聲音卻繼續傳進她耳朵裡:“之後的幾年,你一直在同男人和小三鬥智鬥勇。
對孩子的話也變成了,如果不是有了你,你爸爸也不會出軌,若不是想給你一個完整的家,我早就離婚了之類的話。”
吳蘭的手捂著心口,聲音中卻沒有之前那般強勢:“你能不說了麼?”
以往在家,隻要一用裝死這個方法,男人和孩子就會秒慫,對她百依百順。
為求逼真,她還真叫了兩次救護車過來。
一次救護車的費用是180,但能讓她的老公孩子消停好一陣,甚至對她百依百順。
私底下,吳蘭一直覺得這個錢花得值得。
沒想到這大師不但不吃這套,反而繼續當眾揭她的短,還能不能給她留點臉了。
太初笑盈盈地看著吳蘭:“如今是給你批命,這才說了一千五的,剩下五百你不要了麼?”
吳蘭很想大氣地說聲不要,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另一句:“你把符紙給我就行,我不算命了。”
太初笑盈盈地看著吳蘭:“給你符紙作甚,你不是已經將你那女兒送給雷電法王去學規矩了麼,怎麼,他的電擊課程不符合你想要的結果。”
聽到雷電法王這個稱呼,人群再次交頭接耳起來。
對於這個人,他們可不陌生,那簡直就是魔鬼一般的存在。
在家長的支持下,將人家孩子強行帶到精神病院接受電擊治療。
半年一個療程,每個療程三萬塊錢,專治那些家長治不了的病,比如愛上網,愛看漫畫,早戀,抽煙...等一係列“壞孩子”才會做的事。
為了讓孩子“回歸正途”,家長忍痛花費大價錢送孩子“醫治”,意圖讓孩子能夠儘早回歸正常生活,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誰能想到精神病院忽然就被舉報了,裡麵的孩子被雷電法王強行送回家長身邊。
其他人怎樣吳蘭不知道,但她家女兒隻治療了半個療程,還沒痊愈就被丟回家。
原本隻是不聽話,愛說謊,如今卻時時刻刻都在同她作對,甚至還對她露出怨恨的眼神。
這著實傷了吳蘭的心。
她為孩子付出了這麼多,花光了自己的全部積蓄,隻為讓孩子變得更好。
可丈夫家的根不好,偏偏讓她養出一隻白眼狼來。
光是想想,就覺得自己太不值了!
此時聽出太初也在嫌棄自己,吳蘭終於承受不住心理壓力,對太初吼道:“你根本什麼都不懂,我都是為她好。”
長久的不如意,讓她隻想要找人吵架,將自己的憤怒傾瀉出去。
她是一個能為了孩子付出一切的母親,不應該受到這樣的誤解。
吳蘭越是憤怒,太初就越是放鬆:“你所謂的為孩子好,究竟是真的在為孩子著想,還是你意圖控製孩子的借口,你自己最清楚。
人最可怕的不是欺騙彆人,而是在欺騙彆人之前先騙了自己,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實際上卻是個含屎噴人的垃圾。”
吳蘭捂住胸口,被個小年輕罵成這樣,她這次是真想暈倒。
卻被太初製止:“你想好了,你若是再敢躺下碰瓷,我就把你家孩子已經二十三歲,還被你強迫聽話的事都說出去。”
眾人:“...”此時他們不知道是應該感歎這大師嘴快,還是感歎這女人心理變態的想要控製一個成年孩子的思想。
之前他們聽吳蘭口口聲聲說孩子不聽話,都以為這應該是個十六七歲,正處於青春期的孩子。
卻沒想到,這女人想要控製的是一個已經過了法定結婚年齡的孩...成人!
甚至還將人送去電擊,這人的腦子多少有些不清醒了吧。
所有的秘密都被太初說破,吳蘭嗷的一聲撲向太初:“我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