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勺子碰撞杯子的脆響,桑啟一頭栽倒在桌上。
太初扶正他的腦袋,幫他調整一個舒服的睡覺姿勢,這才抱歉地看向旁邊的服務生。
服務生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這美女每次都會帶不同的人過來聊天。
聊著聊著就敲杯子,然後對方就會像這樣倒下。
若不是一直沒有警察找上門,他甚至要懷疑這美女是不是在從事什麼不法活動。
其實是不是在從事違法行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彆在他上班的時候做這樣的事。
看著服務生那欲哭無淚的模樣,太初柔聲說道:“我說我是睡眠調節師,你信麼?”
她好像也想不到更好的解釋了。
服務生笑得比哭還難看:“要不您下次不要用反問句?”
那樣的可信度會更高一些。
察覺到太初這邊的情況不對,趙甜甜迅速開口:“你好,我要點單。”
服務員快步走過去:“女士,有什麼可以幫助您。”
趙甜甜的手在餐單上畫了一個大圈:“這些我都要了。”
知道趙甜甜和太初是一起的,服務員一言難儘地看著趙甜甜:“女士,這些咖啡有些多,您四個人怕是喝不了。”
趙甜甜鄭重點頭:“你家咖啡比較提神,我準備用來洗臉,讓自己清醒點。”
服務員下意識後退一步,挺漂亮一個姑娘,怎麼好像有什麼大病一樣。
趙甜甜笑著擺手:“我開玩笑的,我看你家杯子好看,咖啡也好喝,所以尋思著讓你將這些杯子都裝上咖啡,我拿回公司當盲盒抽,權當是給員工的福利。”
得給這人找點事做,免得老盯著師傅看。
服務員小心翼翼地確認:“女士,我家有四十多款咖啡杯均價300元,您想要哪款。”
還是先報價吧,免得回頭看起來像是他要宰人一樣。
趙甜甜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劃過餐單:“每一款,記得都裝上咖啡,我就喜歡這種讓員工拆盲盒的樂趣。”
服務員:“...”怎麼說呢,雖然挺不正常的,但這麼照顧他生意的客人,就算是壞人,也一定有她自己的苦衷。
太初並沒注意到趙甜甜的瘋狂撒錢行為,此時的她正專心地引導桑啟去看那本應屬於他的未來。
桑啟趴在桌上,嘴角緩緩翹起:他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了。
他通過網絡平台發布了尋親的消息,爸媽很快便聯係上他,並邀請他過去做客。
他開心地將消息發布在網上,無數網友都在替他高興,有了爸爸媽媽的他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唯一不好的是,爸爸媽媽離婚了,不但各自組建了家庭,還各自生了一個兒子。
連著那個與他同父同母的弟弟,他成了三個弟弟的大哥。
麵對他的到來,不隻同母異父的弟弟,與同父異母的弟弟表現出抗拒,就連他那個胞弟,也對他表示出極大的反感。
尤其是知道他現在過得不好,想要過來投奔父母時,這種厭惡已經變成了排擠。
最開始,父母對他還算不錯,可隨著網絡的熱度消散,父母的態度也越來越冰冷。
他們覺得他不謙讓弟弟,還覺得他既然被賣了,就不應該再回來找他們,變成他們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