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傑不清楚太初的意思,隻能試探性地回答:“意思是要認識到自己錯誤,並勇於改正錯誤。”
他記得是這個意思。
太初笑得溫柔又無害:“沒錯,這句話的主要意思,是讓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吳傑看了眼臉色慘白的廖偉,還是想讓他放人嗎?
這女人說話一直雲山霧罩,聽得他心累得很。
正尋思著,卻聽太初繼續說道:“意思是你可以吃他,但吃完之後一定要對上天發自內心地反省。”
吳傑沉思了片刻:“這是什麼意思?”
他沒大聽懂。
太初看著廖偉:“你的目的是吃了他,但沒必要一頓吃了他,在他壽元終了之前,你可以不停地吃,然後不停地反省,隻要你道歉得夠誠心,天道會原諒你的...”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意思就是犯錯了不要怕,因為可以改正。
然後不停犯錯,不停地改正,隻要不讓廖偉提前嗝屁,那就是在合理範圍內。
誠心悔過,不聽停的吃,吃到壽元終了。
生平第一次,他感受到中華語言的魅力,原來還能這樣理解嗎,那算不算是鑽天道規則的空子?
廖偉掙紮著側頭去看太初,這都是什麼陰間發言!
太初似乎沒注意到兩人複雜的眼神:“當然,想把人一直啃到死也不容易,需要有非常好的水平,亦或是輔助。”
太初將手伸進背包,摸出一個小紙袋:“巧的是,我剛好能算出來他的死期,還有這個...”
太初搖了搖手中的紙袋:“世上最好的金瘡藥,能讓傷口迅速愈合,你可以啃到他壽終正寢那天。”
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五分鐘後,太初眉開眼笑地數著自己手機上的那一串零。
她說什麼來著,這世上就沒有她賺不到的錢。
廖偉絕望地看著天花板,他知道,自己這一生都完球了。
見吳傑掏錢痛快,太初對他又多了幾分好感:“這個給你。”
看著太初遞過來的幾張符紙,吳傑小心翼翼地接過:“這是什麼?”
太初對他咧嘴一笑:“把符紙給他灌下去,他就永遠走不出這個房間了。”
既然要吃,當然就要將對方困住才行。
吳傑:“...”現在的大師行事都如此狠戾嗎?
太初還不知自己已經憑借一己之力,禍害了整個行業的風評,確認吳傑清楚符紙的用法後,她帶著趙甜甜迅速離開了吳傑家。
她已經做到這一步,若是吳傑還報不了仇,那還不如一頭碰死算了。
趙甜甜跟著太初坐上車:“師傅,那...老虎這麼做,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知道那身體中住的是一個男人,她還真說不出母老虎這三個字。
而她如今擔心的是,師傅給人出了這麼缺德的主意,萬一將來老虎那邊出了事,天打雷劈時會不會劈到他家師傅。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上車,趙甜甜的表情也輕鬆了不少:“現在去醫院嗎?”
太初的表情變得凝重:“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