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侯冷靜下來,哪怕清河侯是他好友,也看也不想再看馮氏一眼,任由她原地跪著,他艱難尋找留下祁氏的言語,三個舅爺就要得到官職,護國公府的大門向祁氏敞開,他無法答應祁氏出府,哪怕奚氏等人坐在這裡出自護國公世子之意。
一開口淚落滿襟:“孩子,你丈夫對不起你,等他回來我打死他,你不在家裡住這萬萬不行,雖說有護國公府照顧是你和家裡的幸事,可孤身女子獨自居住還是麻煩頗多。聽公公的勸,氣話說完也就讓這事過去吧。”
南陽侯夫人倏的活了過來,也忙道:“是啊,等我知道有不長進的攔下你的洞房,把我氣的險些病倒,你丈夫就要尋官職,我怕你公公不喜歡他,所以沒敢告訴他。讓人重新挑了黃道吉日,正準備為你補上圓房禮兒,新置辦的一份兒東西已經得了一半,我讓人拿來給你過目。”
南陽侯心頭一寬,向妻子的惱怒下去大半兒,這些日子裡妻子與妹妹不和,南陽侯看著她們倆個都不順眼。
馮氏聽聽婆婆的話音,這是她落井下石的時候,隻怕要把家醜往她身上推,暗暗的想著等下怎麼回,但是不管當婆婆的如何心狠,祁氏還是眼中釘,而且比平時更為可恨,她故意來上這一出子壓製自己,又借助護國公府的勢力把圓房被截這個家醜往自己頭上罩。
也是自己大意,不應該與婆婆撕破臉麵,給了祁氏可乘之機。
她正想著,燕燕站起來,馮氏如臨大敵,自問猜也猜的出來她將貶低自己,卻聽燕燕道:“我不是自己住,這位賀娘子的丈夫就是春闈第十的那位,殿試前有小恙,才華滿腹也沒有得意,賀娘子陪我在鋪子裡住,她丈夫留在京裡讀書好趕下科,正好為我們支應門戶。”
聽到燕燕的粉飾,綠竹忍不住一笑,隨即又繃緊麵容扮嚴酷,神情裡如果可以寫字,應該寫滿我們不好惹,彆攔我們。
“還有護國公世子夫人會照顧我們,可如公婆所說,出嫁媳彆居他處總要謹慎,所以向公婆討兩個人手。”燕燕說完深深施禮。
南陽侯就問道:“你相中誰?”
“一位是婆婆的自幼奶娘章媽媽,一位是婆婆房裡的粗使丫頭慧好,我隻要這兩個人就足夠了,我也保證孝敬章媽媽,給慧媽尋個好丈夫。如果還可以再討一個的話,管金銀庫的要討小丫頭碧雲為小,可憐她總是在橋底下哭,她身量兒還沒有長成,管金銀庫的卻有四十歲,這樣行事不是好人家行徑,把她也給我帶上吧。”
南陽侯夫妻還是不肯答應,夫妻猶豫著隻是不說話,外麵又來了客人,大門上走來鞏建,往裡通報後,南陽侯歎氣不已,鞏建是公主的陪嫁侍衛,後來給了世子。
無奈放行,又讓南陽侯夫人割愛,請章媽媽出來,章媽媽倒願意跟去:“我老了,奶大的姑娘嫁的好,接我來養老,我若還能做些事情,也不白吃這幾年的飲食。”
給章媽媽和柴枝收拾包袱,南陽侯夫妻送她出去。
無人理睬馮氏,馮氏自己站了起來,想想公婆再進來將是自己的一場風雨,在房裡急的愁眉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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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2000,3000的更新舒服。
天真好,秋高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