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醉話不能信(1 / 2)

元府女姝 淼仔 7970 字 10個月前

唐鐵雪承認祁越說的沒錯,向她求親的人太多,而且個個優秀,她在其中沒有產生情戀的人,否則也不會讓祁越走近。她選丈夫勢必出現“必須”品,也即是祁越說的你需要一匹馬才能從城裡王府來到軍營,而你需要一個丈夫才能度過成年歲月,丈夫是個必須品。

選誰?

本來唐鐵雪不放在心上,有父母親和二位叔父在,其實輪不到她說話。祁越今晚的話讓她出神到入睡,數來數去的,包括祁越在內的諸多求親者,沒有一家不強悍。

西北敢於向她求親的小將軍們,沒有家世就有戰功,祁越站在他們麵前本來是最弱的那個,不招待見的內陸文官,家裡也僅僅是商人,鎮國將軍的出麵讓祁越一躍站在前茅,幾件價值連城的珠寶讓祁越地位上升。

有時候唐鐵雪能看得出來父親蠻頭疼,他要選祁越的話,顯然得罪西北世家們,他要選西北小將軍,又得罪鎮國將軍雲展。

當時唐鐵雪還事不關已來著,自己成親的煩惱是父親的,縣主隻考慮祁越的酒幾時再來,全都拿走。再就是祁越又配了什麼好東西,直到今天縣主拿到好幾樣,她再鐵血也是個姑娘,她全都喜歡。

今晚,祁越的一番醉話說過,鐵縣主翻來覆去睡不著,如果選一個成親後就擺丈夫架子的,這可不行。

話說,祁越忽然就具有優勢,他在求親的人裡功夫最差,縣主沒把握打過其它求親的,但打贏祁越不成問題。

唐鐵雪想了一夜,第二天未免有些擔心,昨天祁越說“這是縣主的痛快話”,他還祝福過縣主和彆人成親。

難道這個家夥以後的酒,和他弄來稀奇的好東西,都不再給自己?

全給妹妹們?

唐鐵雪忽然對祁越的妹妹燕燕興趣濃厚,雖然她對著祁越像抱不平,“你家妹妹嫁給調戲她的人,內陸怎麼能黑成這模樣”,但,這是這樣的朝代,這種調戲完娶媳婦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多少,唐鐵雪也隻是隨便一說,甚至說的時候沒有半點同情心。

她問的很清楚,鎮國將軍強壓的親事,祁越親眼見到燕燕的店鋪才離京,他對於雲展當時索取南陽侯府豐厚聘禮,麵對縣主時稱讚不已。

當時若沒有雲世子在,隻怕就把欒景扭送衙門。說“隻怕”,是祁越的爹祁東不見得答應。

當時若沒有雲世子在,祁東又願意結親事,包括元老太爺也隻想到平妻,而沒有想到要求聘禮。

包括元老太爺在內的人恐怕想的是“平妻”理當三媒六聘,直到雲展說“聘禮與向清河侯府的相同”,有些人才恍然大悟,還有一些人是在兩萬多的聘禮到祁家後恍然大悟。

沒有雲世子的話,南陽侯府拿出千兒八百銀,也會是新集鎮上的轟動,都會說不少不少。

祁越說家裡沒扣下一兩銀,全都給妹妹陪嫁帶走。唐鐵雪更不會把“妹妹”的遭遇放心上,手裡有錢,京裡有雲世子府第在,八抬大轎進正門,祁越的妹妹要還是過的不好,那沒救了。再能耐的人也挽救不了她。

唐鐵雪更不會把“夫妻不和”放在心上,她自己要找的丈夫,說不定也是個夫妻不和呢,這在民間在世家裡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夫妻不和又白頭到老的人,隨手就是一大把抓起,不也都生兒育女的過日子。

明明祁越的妹妹可以過的不錯,祁越為她卻還是強行愛慕自己。唐鐵雪知道她的爹要打聽就是個全套,又讓平西郡王詳細說了一遍南陽侯府,祁越二甲第一名的地位足夠挾製南陽侯府。他還嫌不夠看,才向自己表示愛慕。

可見,妹妹在越哥的心裡地位重要。

唐鐵雪上有世子兄長,也對她疼愛有加,世子成親後,嫂嫂也從不敢怠慢小姑子,身受的唐鐵雪想想還有一個姑娘也和自己一樣有兄長疼愛,這好奇心下不去。

“取早飯來。”

唐鐵雪催促道。

她吃過就找祁越說話,自己還沒有成親呢,他把配的玫瑰香脂給了妹妹,他中秋的酒還是歸自己。

話音剛落,女兵道:“祁大人來了。”

祁越雙手捧著晶瑩的野果子進來,嚷道:“看,這上麵也有露水,我前些天的露水沒給你,拿昨夜的這個補上。”

唐鐵雪有點高興,但矯情一下:“你昨天說痛快話說完了,你再也不來了。”

祁越不放心上:“醉話你也信?等明天你也說一回醉話,我一定不信。”把野果子放下來,祁越嘻嘻:“反正縣主一天不成親,我一天有可能。”

......

端午節,京裡時疫早就過去,馮氏也非出來不可,稍一疏忽就讓祁氏露臉,祁氏又有了,馮氏為自己母子們都不能再讓步。

南陽侯府和祖輩時風光不能相比,可這碩大的庭院,田莊店鋪的,也不能落到祁氏手上。再說馮氏出生後見到的就是此時此景的南陽侯府,她覺得這已經是不錯的府第,包括清河侯府的祖輩風光,馮氏隻聽說沒見過。

不可能是她的,她隻要眼前的家業就好。

侍候長輩病榻是這個朝代的一個關鍵,老親們把燕燕放在心上,難免問祁氏有了,飲食如何,睡眠如何,馮氏忍氣回話,配合她的婆婆裝出來祁氏在家裡養的很好,但是頭胎嬌貴,以前身子也不好,所以不出房門。

燕燕以前不參與親戚間的吊慶,南陽侯府用的借口就是祁氏身子不好,養著,所以也不愛見人。

燕燕不介意婆家怎麼說。

直到今年,外家的姑祖母主動願意走動,燕燕和婆家的親戚有所往來。

一通假話說過,婆媳配合得當,老親們不再詢問,說起其它的話來,馮氏走出來做什麼呢,隔著一道花籬,就聽到有人數落她。

“知道嗎?有她在,這家裡二奶奶這輩子出不了頭。”

“敢情她還敢壓著,一樣是大紅衣裳進的正門。”

“她啊,拿陪嫁填限,虧她也是大家裡出來的姑娘,二奶奶可憐見兒的京裡沒有娘家,她主仆幾個一起上陣,硬是把世子拉的拉扯的扯,弄回了房。”

接下來是幾個人的低笑聲。

“可人的命天來定,二奶奶還是有了,我要是二奶奶,我也在房裡養著不出來,不防著些兒可怎麼行。”

馮氏熱血上湧,強忍著沒衝過去看看是哪些人說她,家裡人多親戚多的時候,指不定哪塊雲彩下麵打雷。臉兒對臉兒的,就算撕破臉麵。馮氏在世家裡長大,她家也有這樣的親戚,她的娘也是一樣的忍著。

她悄悄的走開,但是越想越氣,最後懷疑是她的婆婆亂說話,告訴親戚們她把祁氏洞房截胡,因為低笑的人裡,有一個仿佛是婆婆喜歡的親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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