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早早退場,此後淪為欒英揉手捏腳狗頭軍師的少年們,在地上呻吟:“彤雲居擺宴,我們回城就要吃,不分午飯晚飯點兒,”
“龍哥兒,來幾個人抬我走,我動不了,這幾個月把我累的,憲王府的好點心來上幾塊。”
“鬨傑哥,你前年鬨我的幾本古書,可以還我了,再送我一個硯台。”
姐妹們圍上來:“簪子、流蘇、花鈿、耳環、步搖、鐲子、項鏈、戒指一箱子各式頭麵”
賀傑大叫:“停,不帶亂要的,停停,你們要搶我名字嗎?我才是鬨傑哥。”
欒英狠狠鬆下勁來,渾身疲倦上來,對雲龍眨眨眼:“龍哥,我們累了,我們睡吧。”腦袋側一側,呼呼聲大作,雲龍和他一樣,僅是睡前說了一句:“把彤雲居包下來。”否則睡不安穩。
少年姑娘們的歡呼聲裡,自有人腳步輕快的為欒英辦理此後手續,按名次計,欒英不用再下場。
快馬直奔京裡,燕燕也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她也大大鬆一口氣,趕緊請家中女眷緩緩進食緩緩進補,南陽侯夫人熱淚盈眶裡還不敢相信:“這麼說,英哥又顯赫了?”
燕燕覺得孩子用顯赫這詞不合適,但沒必要在這裡爭辯,點頭說是,南陽侯夫人又上了三炷香,這才開始進食。
南陽侯在衙門裡收消息比較晚,消息先到家裡再送給他,隨即他也沒有過於擔心,消息肯定第一個進宮,南陽侯收到孫子又中武探花的時候,聖旨到喬家,濟陽侯世子喬然在原有兵權上,多得一份兵權。
這事就這麼過去。
隻有喬慶還在養傷。
雲龍興衝衝回來,向父親祖父承認錯誤,父親讓他下回說話留神,祖父也這樣說,又往宮裡去了一趟,唐澤也沒有怪罪他的意思,當事人之一的雲龍沒事兒般的轉回家中,和祖母撒嬌,哄小妹妹。
南陽侯府一定會擺宴感謝大家,可欒英養傷暫時不能陪客,就把請客日期定在欒英生日那天,十一月底,凡有皮肉傷的基本能恢複,至少不會青紅腫紫的看著嚇人,在這個期間高名英官複原職。
南陽侯愈發相信英哥運道高,他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往高家賠禮,畢竟高二姑娘因為英哥才上的擂台,才把她爹引到台上打人,然後高尚書還是高尚書,這禮也就不用賠,也少了一個借孫子結交的閒言。
英哥自有好知己,那是英哥的人緣兒,當祖父的不蹭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