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掌櫃的急了,鬨來鬨去,是他的家務事,跪在牛文獻麵前磕頭,一口一個請將軍放過他們這回,而士兵們聽令而行,兩兩成對,分彆拽起白胖婦人和鄭長根,已經拖到通往鋪麵的通道口那裡。
鄭掌櫃的淚眼汪汪,抓住鄭長根的衣角,伏在地上跟著爬行。
鄭留根此時特彆聰明:“爹,你求錯人了。”又撇撇嘴,小手在自己臉上挨打的地方揉搓幾下。
鄭掌櫃的想了起來,今天不是牛將軍主持公道,是元家大姑娘主持的公道,他放開手,鄭長根感覺到腳旁一鬆,大叫不止:“爹,救我啊,我也是你兒子。”
“看你以後還敢不聽我的。”鄭掌櫃惡狠狠的回話,帶上心痛神情,蹣跚幾步,轉過來給元秀磕頭:“大姑娘您教訓他幾下就放了他吧,我會管教他們的,”
決斷一下子又回到元秀的麵前,元秀閃閃眼睫,也就拿出吩咐:“科舉不能蔑視,他當著街上的人說出什麼你鄉裡楊家當官不值錢,這些話不能放過去,否則成了新集沒有懂王法的人,會讓新集遭災。抽他們各十鞭,在學堂外麵枷號三日,每天兩個時辰。”
牛文獻道:“是。”大步走出去吩咐士兵。
鄭掌櫃的也不敢再求下去,也下去大半的處置,至少不會有打死枷死的凶險,他滿口的道謝,元秀道:“我還沒有說完呢,還是我剛才的話,拿出銀子來給留根趕考做盤纏,也是你停妻再娶,謀丁家房屋應該拿出。”
“是是,留根是我兒子,他當上大老爺,我鄭家光宗耀祖呢,他趕考當然是家裡出錢,姑娘既然說出來,我另外給留根母子兩百的私房錢,以後不夠留根使的,家裡理當再拿出來。”
元秀點點頭,這個時候感覺幾道不一樣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低頭看時,見到鄭留根仰慕不已、元慧崇拜異常,元秀好笑:“慧姐,咱們回去吧,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今天的書還沒有背出來。”
又和鄭留根再次約定:“你還小,為慧姐讀書這是說胡話呢,我就當沒聽到,你隻牢記你說過的,當個好官,千萬彆忘。”
店鋪外麵行刑,白胖婦人和鄭長根慘叫連連,元秀帶著元慧從後門離開,沒走出這條街,背後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回身看時,牛文獻帶著一隊士兵跟在後麵。
元秀把元慧送到大門上,回身,大大方方的走到牛文獻麵前,肅然的道:“百姓人家,說話不會避諱,行事不顧章法,這是有的。請將軍以後明辨是非,不要再拿道聽途說的事情造謠傳謠。”
牛文獻一本正經的回:“身正不怕影子歪,姑娘做事不出差錯,也就是了。”
那意思像是他不但承認往京裡傳閒話,而且還有下回,並且理所應當,本想扳回一局的元秀帶氣回家,元慧說著被鄭害人害的苦,比往年多讀好些書,她要養養精神的話,元秀也沒附合的聽。
徐氏走來,說燕燕、綠竹在房裡,元慧覺得養精神更重要,沒跟來,元秀回房,見到燕燕、綠竹,第一句話就是苦著臉兒訴苦:“這京裡的親事,又把我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