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晚還是要回去的,否則南陽侯關心起來,隻怕滿京裡找你們。明天搬來吧,這裡好,公主好國公好世子更好。”宋汛賀峰也這樣說。
祁濤慢慢的垂下腦袋,祁越看著不忍心:“你留下,我回去,明天我把你的行李一起搬來。”
“我陪你吧,住在彆人家裡,要都像這裡世子這樣的,也倒好了,如今南陽侯府不止一個勢利眼,人多也讓他們不敢輕視。”
兩個人舍不得走,又坐了會兒,又幫著大家收拾房間,直到就要二更,戀戀不舍的離開,約好明天一定搬來。
剛扭頭要投入風雪裡去,就見到幾個燈籠打過來,祁越祁濤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但是想幫忙的心就勢站住,就聽到風雪裡有人說話:“元連,是你進京了嗎?”
嗓音裡帶著喜悅不儘。
元連哎喲一聲,頂風冒雪的迎出去:“汪叔父,這大雪又天晚了,我就說明天拜望您,您怎麼倒來了?”
“嗬嗬,我剛從衙門回來,剛聽到,等不及明天了,我得來見見你,來來,這是我的兩個兒子,你們以後就是兄弟了,老二啊,你這兩個哥哥已經有官職,你抓抓緊,這一科中了它,趁著年青早點為國效力。”
話說到這裡,能看到紅燈籠下幾個人的真容,官袍清清楚楚標出品級,但是也不及他們麵上質樸的笑容更顯高貴。
宋汛等都知道這是在元家住過的汪學士,本應該上前見個禮,可是官袍把他們激發不久的膽量打回大半,他們認識秀姐,向秀姐的婆家親切,汪學士不是元家親戚不是秀姐什麼人,大家站著竟然不敢上前。
紅暈照亮的雪地裡,汪學士介紹過,元連和汪家兩個公子親熱的見禮,又拉著手說起話來,把飛雪連天忘記。
祁越最先回魂,碰一碰看得如癡如醉的祁濤:“走了,三更以後再回就更不像話。”
“讓我再看一眼,這才是朋友、這才是知己、這裡才是個親戚的模樣,”祁濤被拖著走,時不時的抵抗一下。
他們走的附近角門,認一認周圍,明天來時從這裡進出也就方便,出角門急急的趕路,幸好有吃的暖酒暖菜,還有耳朵裝滿的暖人心話語,兩個少年沒覺出冷。
南陽侯府的角門外麵,他們的心冰冷起來,這道門關上了。
祁濤又氣起來:“家裡有客人,難道不知道問問有沒有出門的,再說你我出去的時候,難道沒有人看到?”
“先彆亂怪,也許白天當值和晚上當值的不是一個人,晚上當值的沒看到咱們出門。”祁越向元連倒出煩惱後冷靜很多。
祁濤火氣更大:“冬天黑的早,你我出門的時辰天黑了的,”
“也許這家換值的時辰晚,天黑以後,你和我出門以後,才換的看門當值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