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照管,有時候就是怠慢,侯夫人在這個家裡幾十年出去,她當新媳婦的時候也吃過老家人的苦頭,燕燕碰不碰暗釘子,侯夫人原本打算不聞不問。
誰叫公主眼裡其實沒你,護國公府上根本不來人。
要不是還想著舅爺殿試,南陽侯夫人還會更不客氣,把和馮氏生的氣往燕燕頭上撒。
她倒是想這樣做,還沒有開始做,畢竟一輩子很長,她犯不著這就折磨新媳婦,大長公主府上來了崔媽媽,笑問:“新人在哪裡?公主要見她,趕晚上我送回來。”
把燕燕收拾了打發出去,南陽侯夫人獨自坐了好半天,丫頭問她要不要傳午飯,她嗯上一聲,吩咐下來:“說我的話,二奶奶那裡彆以為我不管她,不許有人克扣她的。”
亡羊補牢,應該不晚。
這話很快傳到馮氏耳朵裡,自從燕燕進門就裝病的馮氏氣的裝不下去,這位也足夠狠的,一裝就是一個月,本想再給祁氏一天下馬威,現在有些糟糕,她明天起床病好,和祁氏必然見麵,一個月的裝病蕩然無存,像是公主壓著她不得不和祁氏相見。
年青的馮氏這回真的肝氣疼,一個人在房裡越想越氣。
傍晚,大長公主府上的馬車和南陽侯同時出現在大門外麵,南陽侯看著燈籠上清晰字樣,就知道車裡坐著新媳婦,除去新媳婦的親事由雲展強行定下以外,自家與公主府國公府並沒有交集。南陽侯就停下腳步等著燕燕下車,見到燕燕手裡捧著一個大盒子。
南陽侯笑道:“公主賞賜什麼?”
“讓我回來給公婆看過再收著,我還沒有看過。”
南陽侯就和燕燕進來,侯夫人笑臉相迎,問了幾句公主可好,燕燕打開盒子請公婆過目,南陽侯夫妻一瞬間頭發絲發麻,這盒子裡什麼?燭光映照之下,兩尺左右的大盒子分為六格,一格是厚厚的肉脯,乾的很能放的那種;一格是壓得實在的點心,壓得緊水分少,再加上油脂高的話,也能多放幾天;其餘四格也都是吃的。
公主是什麼意思,還用問嗎?燕燕竭力不看公婆臉色,才把笑忍下去,欠欠身子,帶著她的大盒子趕緊回房,再呆下去,那是誠心的紮心。
她走到房外麵忍俊不禁,拿盒子擋住麵容,無聲的笑了起來。
第二天,棗花又把消息打聽來,不是棗花丫頭在南陽侯府這樣的大家庭如魚得水,是南陽侯夫妻大吵一通,灑掃的婆子也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