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花笑笑,自言自語道:“這個我自家知道,倒不用等你說出。”
加快腳步來到馮氏院中,春紅從窗戶裡招手:“我在這裡,棗花,可是二奶奶使你來看我嗎?這裡來這裡來。”
棗花理也不理她,我剛進院你就看到,隻怕你一直在窗戶內張望著,雖說你病了,也進廟有主人,見山拜山神,我不拜見大奶奶,說我不懂事倒沒什麼,說二奶奶誠心可就不好。
她來到馮氏房裡,玉葉、勤苗冷著臉兒,棗花也不理她們,她今天膽氣特外壯,秀姐上船了,秀姐就要進京,皇上也為秀姐操辦親事,我家姑娘就要熬出頭了,誰怕你們這些小鬼兒。
“大奶奶好,天還是熱,我們奶奶問大奶奶好,請大奶奶保重身體。春紅使著繡果來,說她病了,讓我來看她,我想著空手看病人不像,這不,我掐了荷花荷葉來,煮一碗荷葉粥,倒是清涼。”
玉葉、勤苗聽到一半不再冷臉,前仰後合的笑個不停,馮氏也樂了,本還想為難棗花幾句,她早就知道祁氏身邊的棗花到處給銀子,這是祁氏的得力臂膀。這個時候馮氏收起為難的心,好笑道:“她在那屋裡,你去看她吧。”
棗花還沒出這屋門,玉葉、勤苗放聲大笑,馮氏也笑了一回,就沉下臉:“把繡果調開來,那不要麵皮的好歹是這屋裡人,彆讓她去祁氏那裡添笑話。”
馮氏沒有趁機詢問棗花長公主府、衛王府和理王府的事情,馮氏直到此時也不相信,她問棗花,也隻能得到幾句假話,也增添祁氏的驕傲,像是馮氏也向祁氏的假話低頭。
主仆就隻笑話春紅。
棗花今天揚眉吐氣,把荷花荷葉給春紅放下,給她一通的好話,不,好訓:“看你,生病還不保養著,還要什麼薄荷露?滿府裡也就孝敬侯夫人,你春紅倒吃上了,你這是和侯夫人比肩嗎?生病彆添閒氣,好生保養著,天熱,沒事少出來。”
春紅病中無力,被她說的乾瞪眼,一個字也回不出來,棗花告辭。
玉葉、勤苗在院子裡高一聲低一聲的數落,春紅氣的眼前金星亂迸,就等著繡果回來,拿小丫頭出氣。等上半天,也不見繡果,自己吃口茶也得支撐著病體倒,把她氣得愈發頭暈目眩。
好不容易聽到繡果的嗓音,隔著窗戶,春紅大罵:“死到哪裡去了,還不進來,看我打不死你。我生病了,你們一個一個的上來了。”
繡果小跑著隻到窗戶下麵:“姐姐不用喊我,我如今跟玉葉姐姐,姐姐要什麼,良草跟你,你以後隻喊良草吧。”
春紅手足酸軟難禁,身體不好,與這些人實難生氣,就忍氣喊良草:“我的藥好了沒有,我這會子頭暈,請醫生去。”
良草是原先跟玉葉的小丫頭,幾個月裡早就和玉葉一條心,她摔門進來:“勸姐姐小聲些吧,大奶奶熱著了,又被哪個不長眼的給氣著,世子世子的,是大奶奶的人,那不長眼的當差時見不到,回來就滿屋尋世子,也沒照照鏡子,看看她那張不要麵皮的臉,憑她也配尋世子。大奶奶養著呢,貓兒也不敢叫,偏姐姐大呼小叫的,知道的說姐姐出自夫人房裡,有彆人沒有的膽量,不知道的要說夫人管教不得,這才打發出來。沒看到跟姐姐先前比肩的春水姐姐她們,如今是侯夫人房裡得力的人物。”
春紅顫抖著道:“你好,你你,你好......”世家裡的丫頭平時沒有重活,吃穿住上又好,春紅想暈倒嚇嚇這屋裡的人,可是身子骨兒固然不強,也沒弱到哪裡,一時之間暈不過去。
隻氣得自己倒向床鋪哆嗦不停。
良草見她能動,那就不必害怕,扮個鬼臉兒:“該,你也有這樣的時候,偏還認不清大奶奶才是這屋裡主人。”照樣摔門出去,往玉葉麵前獻殷勤去了。
到中午,搬一份兒午飯來,也不布碗筷,也不陪著,帶著一副愛吃不吃的小模樣,她的午飯擺在玉葉麵前,她又往玉葉麵前去了。
兩個妾室張氏吳氏拍手稱快:“該,春紅也有今天。”她們都有過生病的時候被春紅刁難,春紅到處嚷嚷裝病,扮嬌媚,為的是勾引世子。
春紅的氣焰被壓得點滴沒有,馮氏在今天一統這屋的江山,於是,祁氏這隻胭脂虎在她心頭的分量又重了些。春紅不算什麼,祁氏終究是她的大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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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戴好口罩。
見諒哈,昨天那章沒分好,要薄荷露在今天這章,標題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