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四回答,沈秋河繼續說道,“我如今也正是鮮衣怒馬的年齡,即便是衝動也能理解。”
沈秋河今日特意去了趟侯府,就是讓京城的人瞧瞧,他們兩府是有走動的。
賭坊內有大理寺的人,沈秋河為了未婚妻出氣行了衝動的事,似乎也容易理解。
於情於理,刑部都可以懷疑沈秋河。
可是,有些時候越是覺得合乎情理越就是反常。有老國公留下的功勞,刑部右侍郎該清楚,即便此事真的是沈秋河做的,沈秋河也不會受多大的處罰。
可若此事不是沈秋河做的,他卻非咬著沈秋河不放,反而讓真凶逍遙法外。
刑部右侍郎憐惜愛子,必想著要討個真正的公道。沈秋河這麼一鬨,真真假假反而讓刑部摸不清頭腦。
隻不過這兩天,大理寺門外會多些個惱人的蒼蠅罷了。
至於聖上跟前,沈秋河更不怕了,“寧順候雖然膿包了些,但也不是傻子,若真刑部的人咬著不放,即便是為了給相府交代,也得出麵了。”
上次在朝堂之上,刑部尚書巧言令辯,寧順候沒吱聲,導致相府也不好說話。可若刑部舊事重提,寧順候再不出麵,顧家能願意?
再則說,喬故心偏有個才子弟弟,翰林院那幫人憐才,到時候都會寫折子彈劾刑部。
案子沒有什麼進展,反而惹了一身臊,刑部尚書也不是傻子。
所以此事,隻要不讓刑部抓到真正的把柄,亦可以高枕無憂。
聽沈秋河這麼說,王四投去了崇拜的目光,他就知道沈秋河心思縝密必然不會有大事,不過,以後這日子,手下的兄弟們日子將都不好過,刑部那幫人肯定得找茬。
沈秋河拍了拍王四的肩膀,“遲早要對上的,無礙。”
剛說完下頭的人匆匆來稟報,說是盯著侯府兄弟出事了。
說是喬故心跟前的丫頭,親自指派人出門,侯府門口的弟兄自然要跟上的。
那姑娘許是出去采買,半路丟了銀錢,直接去了京兆尹。許是因為他們的人隻顧著盯人了,並未瞧見賊人動手,等那姑娘出來沒一會兒,他就差點被京兆尹的人當賊人攔下。
這事鬨的,幸好下頭的人沒被查出是大理寺的人,不若這人可丟大了。
青天白日的,跟個小姑娘算是怎麼回事?
沈秋河聽的皺眉,世上竟有這麼巧的事?“罷了,讓人都回來吧。”
刑部現在正想著咬他們,切莫鬨出大動靜來,至於喬故心,自己親自上門警告想來她心中也是有數的。
待下頭的人離去,王四不由的嘀咕了句,“大人,您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