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儘管烏薩斯的食物風格多是油煎香煎,但我們仍能吃到清淡而濃香的早餐。”坐在透明的窗邊,夏爾嘗試打開話題。
可惜,去掉了圍巾的少女埋頭與食物戰鬥,並未理會他。拉普蘭德竟然還額外要了三塊藍莓千層酥吃,甜點比主食多。
說起來,德克薩斯也挺喜歡藍莓千層酥的,難道這種甜品是魯珀人家鄉的特產嗎?
“你難道每天都是吃麵包嗎?”
“嗷......我習慣了,隨遇而安。有時候勉強能掙到錢,但更多時候就隻有花銷沒有進項。”拉普蘭德飲了一口熱牛奶,說道:“本來就沒有多少能提供給感染者的工作。”
“那要不每天我都請你吃飯?”
“.......”她沉默了一陣,鼓了鼓腮幫子:“沒必要。我們在交流情報時你能請我吃頓飯,我就很滿意了。”
是我的善意表達的太突然了嗎.......
時間很快過去,少女笨拙的套上圍巾,表情冷淡的說了句:“我走了,我會主動給你打電話的,回見。”
藍莓千層酥,好久沒吃了。
她在心中默默念叨著,回報善意對她來說早已變成困難的事情,索性便不接受善意了。
夏爾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聳了聳肩。
.........
切爾諾伯格警察局。
安德烈斯腳步匆忙的將資料遞到兩鬢泛白的局長麵前,後者仔細的翻看了一下,不慌不忙的招呼他坐下。
“外婆針對的,一向是敘拉古帝國,與我們毫無瓜葛。”
“那他們為什麼會進入切城?”
“也許是為了切城中的少部分魯珀族?”
“局長,我本能的認為還是應該對從外入境的魯珀族展開調查。另外,整合運動......”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抽不出來時間去管什麼外婆了。”局長歎了口氣:“切城70%的警力現在無**換,隻能從早到晚加班,我們甚至得向黑鋼國際雇傭一大批外勤武裝人員。應該就是整合運動,現在在城中到處宣傳,讓感染者們站起來反抗政府,甚至於一些學生也相信了他們的言論。”
“說起來,馬上又到16號了呢。安德烈斯,那天還要你幫幫我。”
“好吧。”16號是老局長慣例的每年的特殊休息日,這天他會捧上雙數且大把的玫瑰造訪公墓。
“但願是我們多慮了。”安德烈斯牽強的笑了笑,又急匆匆的出門,隻留下老局長眼神深邃且幽暗的看著門口。
.........
切爾諾伯格國立第一中學。
紅石會堂。
夏爾時而表情嚴肅,時而溫和的笑著,兩隻手緊緊的抓住紅木講桌,還好,台下的學生們並沒有吵鬨,給足了他尊重。
“維多利亞像來歡迎各地的學生前來學習,所以在演講的末尾,我還是要再次推薦大家報考我的母校維多利亞皇家學院,這裡的學術風氣和環境毋庸置疑是維多利亞第一,我希望我的母校培養出更多的人才,為被天災侵擾的泰拉世界做出貢獻!”
演講完畢,會場靜了兩秒鐘,在夏爾的額頭滴汗之前,有一位穿著亮紅色鮮豔外套的烏薩斯藍眸少女率先站起身,開始緩緩鼓掌,隨後掌聲雷動!
有幫場的就是好........夏爾向她投去感謝的眼神,鞠躬後來到後台,跟這個切城公認第一的中學的校長握了握手,這位校長其實還是他的學長,維多利亞皇家學院教育係畢業。
“有不少孩子們因為學到的曆史的緣故,本能的對維多利亞有些抵觸,還好你今天給他們上了一課,讓他們有更多的選擇。”
“這隻是舉手之勞罷了.......”夏爾很謙虛,真要說起來,他算皇家學院混的最慘的,這麼年輕的雙博士學位,結果混出來個作家,還不太知名。
四本書兩年賣五十萬.......有夠丟人的.......不過第五部經過身為地球網文大師的他改造後,已經煥然一新,相信能創造更多收益。
“呼,趕上了!”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傳來,夏爾扭頭看去,隻見安德烈斯穿上正式的工作服,胡子精心修剪過。
夏爾有些不情願的跟他來了一個烏薩斯式的熊抱,問道:“怎麼了?”
“我還聯係不到皇帝先生,不過他的口信是情報工作是由你負責的。我已經請到了切爾諾伯格學生社團最具威望的領導者,她會給我們一些情報。”
“好。”
夏爾心中則有些高興,這意味著烏薩斯官方還是重視起來了。
兩人來到某處小型會議室前,推門而進,夏爾就看到了一位坐在桌前,戴著耳機,雙手抱胸的少女,正是之前率先站起給自己鼓掌的人!
“咳咳,凜冬!”
正在傾聽音樂,身體有輕微搖晃動作的女孩兒睜開眼,露出蔚藍色的眸子,她英氣的麵龐上開始認真,將耳機取下,禮貌的朝二人打招呼。
“沒想到你表麵上是個學者,其實是個搞情報工作的人。”凜冬說道。
“也不算是,隻是我現在想要幫助烏薩斯。”
“還好,我差點就打消去皇家學院學習的念頭了。”
你是不是對情報人員的工作有什麼誤解.......
安德烈斯輕咳一聲:“凜冬,講講你的發現。”
“在我的朋友係統化的將數據分類,我們驚訝的發現,每五個感染者中,有四個人知曉整合運動,且希望加入他們,改變生活。通常不知道的隻是什麼都不懂的孩童。”
“我們派出了100多個身穿校服,假裝是做社會實踐的中學生,在感染者聚集的西區一天內目擊了十二起警民衝突,有人說這些衝突發生的很突兀,且一瞬間就被擴大。”
“為什麼無論是報紙,網頁,還是電視,我都沒要看到這些事情?安德烈斯先生?”凜冬突然帶有質問的語氣說道,眼神清澈的問向安德烈斯。
“是我們下令壓下去的。不能讓事態進一步擴大。”烏薩斯雖然知道麵前的女孩兒懂得很多,但本質上他不願將這些事情說出來,給年輕一代施加壓力。
“如果不是您拜托的調查,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們國家荒唐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