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也隻是這樣而已，普羅菲圖斯神。這不過是一次對鐵律的新詮釋而已。”
對於莫恩的說辭，對方顯然還是不相信的，但也沒有反對的想法。
而且莫恩還看著他笑笑道：
“而且您應該越發知道了為什麼是我吧？”
預言指向了圖拉真·維斯特洛。
這一點雙方都是知根知底。
所以普羅菲圖斯在片刻的凝視後便是說道：
“你說的很對，不過你打算何時繼續我們的合約？”
莫恩到底是誰，是否真的打破了鐵律，對於他而言都不是需要深究下去的事情。
所以在莫恩說出了那句話後，他也是聽清了意思的不再糾結於此。
莫恩笑道：
“這不是一個能快的事情，普羅菲圖斯神，畢竟跨越世界可是很難的。”
“我想這一點上，您應該深有體會吧？”
普羅菲圖斯對此表示同意。
在尼科羅斯·珀伊索斯飛快出現又飛快倒下的當下，他這個唯一還在人聯的神祗，很清楚他根本沒辦法回到那邊。
來時倒是容易，想回可就難了。
“那麼能夠給我一個大致的時間嗎？”
“我隻能說應該不會太久。”
見莫恩始終沒有透露更多的想法，他也隻是點了點頭後說道：
“那麼我就還是先告辭了。”
他沒有追問莫恩如何往返兩個世界的想法。
因為那是問出來隻會讓氣氛尷尬的愚蠢舉動。
他討厭犯蠢。
互相致意後，普羅菲圖斯便是消失在了莫恩身前。
而莫恩則是低頭看向了腳下。
在滅世之火的灼燒下，尼科羅斯·珀伊索斯的唯一性和軀體都已經被焚滅。
隻剩下了神罰大劍還插在地上。
短暫的駐足後，莫恩抬手撫胸的微微欠身道：
“願你安息，尼科羅斯。”
正如尼科羅斯死前說的那樣，他的刑期已經結束了。
所以莫恩也會對死者表示尊重。
金色的骸骨大劍被拔起，劍身上因為火焰的燃起而逐步綻開的倒刺也是隨著劍身的拔起而跟著合攏。
變回了最開始的樣子。
同樣的，莫恩的形象也是從隱者變回了圖拉真。
當莫恩做完這一切後。
莫恩就聽見了飛行器飛速靠近的聲音。
人聯本來一直監視著這邊的全部，但隨著神域拒絕了一切窺伺後，他們就沒辦法準確捕捉這邊的動靜了。
隻能是靠著不斷輸送無人機來通過無人機是否失去聯係判斷情況是否發生改變。
所以，本就被神域阻隔的人聯也就來的越發的慢了。
這也正好，省了莫恩很多功夫。
帶著那把神罰大劍一起，莫恩被人聯的空軍接去了另一座軍事基地之中。
這一次不在是神秘島基地這樣的地方，而是一個普通的軍事基地。
在這兒，莫恩又見到了沃斯以及跟著他們離開的希裡絲小姐。
猶豫了一下後，莫恩還是決定先找到沃斯談一談。
畢竟希裡絲代表了一份對於莫恩來說過於厚重的愛。
還是先從簡單的來吧。
渾然不知自己變成了簡單事項的沃斯先生，見莫恩到來急忙上前問道：
“陛下，那邊？”
莫恩笑道：
“尼科羅斯已經死了，徹底死了，雖然神秘島基地已經毀掉了，不過邪神入侵帶來的麻煩也就徹底結束了。”
瘟疫唯一性也被自己焚毀了這件事，莫恩沒有說。
告訴給眼睛，是因為莫恩想要他知道，且也瞞不住。
畢竟窺伺一切的眼睛真的很惡心。
對於其餘人，這種事情還是知道的少一些比較好。
不過即使如此，顯然也還是極大的震撼了這位已經支撐著這個文明走過了數十年的老人。
“邪，邪神？？？”
在基地下麵通過莫恩他們就意識到了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
所以麻溜的走了。
後來發生的一切也證明了情況，但是他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邪神入侵。
他們一直以為應該是來了一個天使級彆的存在。
這麼大的事情在那邊都是非常誇張的吧？
“是的，邪神尼科羅斯·珀伊索斯。瘟疫途徑的序列零，公認的邪神之一。”
“可是祂不是被隱者打敗了嗎？”
對於老人的錯愕，莫恩平靜的笑道：
“是的，但是在超凡世界誰活了都不奇怪。”
老人再無任何話說。
隻能是露出了一個複雜無比的表情。
他對未來感到了迷茫，並又一次認識到了自己的無力。
莫恩看得出來他在擔心什麼，但他也沒辦法給出任何有效的安慰。
隻能是轉移了話題道：
“所以，沃斯先生您現在能夠告訴我為何你們會對我如此信任嗎？”
人聯對自己的信任是明顯超出了正常範圍的。
不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老人隻是苦笑道：
“這是我們的最高機密，我不能告訴給您。”
但老人也覺得如此回絕顯然不太合適，所以他斟酌著補充了一句道：
“這個牽涉到了我們這個文明的根基。”
見老人都這麼說了，莫恩也不在追問的說道：
“那麼我明白了，在出了這麼大亂子的情況下，您肯定也有彆的事情急需處理，所以，我就不耽誤您了。”
“您言重了。不過我也的確需要去處理一些事情。但您有問題的話，您可以隨時聯係我。”
“我會的，不過，我也得說，我或許會不告而彆，這不是我對你們有任何意見，這隻是一些技術上的問題。”
為了以防萬一，莫恩也沒有忘記對沃斯說上一聲。
免得懷表又突然把自己送走了，以至於沒有得到消息的人聯在這邊乾著急。
“我明白了，陛下。”
老人點點頭表示明白後便是離開了這裡。
不過在臨走之前，老人還是忍不住問道：
“雖然應該是多餘的話，但陛下，您難道是親手殺死了一位完全複活的神祗？”
那種表現力，老人覺得就算是神祗應該也不至於半死不活的就能弄出來。
還是立在原地的莫恩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是的，我親手殺了他。”
平靜的言語給出了足以讓任何一個人感到翻天覆地的回答。
怔怔看了莫恩許久後，老人才是勉強回神的行禮離開。
看著又變回了空蕩蕩的房間，莫恩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理由繼續回避了。
不過在起身的時候，透過玻璃看見自己倒影的莫恩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