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鐵門外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看著兩人光速從病床室這頭,直接貼到另一頭抵牆看他,明顯也有點被嚇著。
呆了好半晌才出聲:“額,我剛剛隻是想起來路上我忘了提醒你們……就是如果在同一個區域滯留超過五分鐘,廣播會自動給你們播放音效和背景介紹……”
【???】
【哈哈哈哈工作人員:我沒想嚇你們,但你們突然反應這麼大,倒是把我嚇著了,doge】
任欽鳴整個驚魂未定,又怕自己的身體“暴露”,又不忘拚命把阮頌護在懷裡,嘶啞的嗓子清了好幾次才說出話:“……好的,我們知道了,謝謝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節目組:我要搞事了。土狗:好的好的,知道了,謝謝】
【感覺土狗真被嚇傻了,這可不是該說謝謝的時候啊xswl】
工作人員看他們這樣,索性多說了兩句:“計時是從你們剛剛過來就開始的,給到你們的計時器上隻有一個半小時的總計時,所以抓緊時間鑰匙吧,說不定你們的那一把第一個房間就找到了。”
這樣後麵的時間就可以自由支配,不用擔驚受怕考慮還有哪裡嚇人。
牆角兩個套著防護服的人齊齊一陣乖巧點頭。
“……”
工作人員突然有點憐愛,離開前好心提醒他們:“已經過去三分鐘了,還剩兩分鐘!”
兩人又是一陣點頭。
應都是應得好好的,但腳底卻跟塗了502一樣,牢牢粘在地上望著眼前滿室飄動的白布不敢動彈。
…
另外秦斯嘉、薑淇淇兩組的情況沒比他們好多少。
一開始兩隊都隻是手牽著手往前走,穿過甬道,前方視野豁然開闊。
極致的安靜裡,薑淇淇猝不及防被腳邊無意踢出噪聲的東西,驚得險些跳到梁羿身上,入眼大廳居然密密麻麻全是整齊擺放的擔架。
起初兩人墊著腳,小心翼翼想要從中間穿過還沒覺得有什麼,但從他們站在甬道裡算起,時間悄然來到第五分鐘。
兩人完全沒想到所謂的“廣播”居然是安在他們防護服裡的!都被耳邊極近距離,忽然響起的3D陰間音效嚇了一大跳!
緊跟其後是一位滄桑老者的聲音,幽幽配合著氛圍,在全封閉的防護服裡給他們介紹:“這裡以前是配藥的地方,但因為天花傳染死人太快,屍體在其他地方很快裝不下,隻能全部用擔架抬到這裡等待集中處理。屍體堆積成山,現在你們腳下踩的每一寸地方都……”
薑淇淇瘋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陣尖叫,想捂耳朵不再繼續聽都不行,隻得劈裡啪啦踩著那些擔架胡亂跺腳。
梁羿差點因為她動作太大,一把沒扶穩兩人一起摔到地上。
這些音效悉數同步到直播間裡播放,彈幕都在說閆鬆航雞賊!
【哈哈哈哈哈操|你|媽的,就說怎麼可能無緣無故這麼好心居然給發防護服!原來是為了等著這一招!!】
這醫院這麼空曠的地,比起在攝像頭旁邊裝喇叭播放聲音,當然是安在防護服裡“身臨其境”來的體驗感更好!
至於鄭青和秦斯嘉。
就跟之前忘了提醒阮頌他們的工作人員一樣,正聚精會神看著路沒被醫院嚇著,首先被遠處薑淇淇傳過來的尖叫嚇著了。
兩人順著方向皆是猛一個扭頭,隱隱約約聽著像是人在叫,又像是狹管效應帶來的破風聲,鬼哭狼嚎聽也聽不真切。
…
要說四組人裡最淡定的,謝嶺烯當仁不讓。
不僅一個人一組毫無畏懼,還半點沒有猶豫便拿著手電,徑直抬腳朝著黑成一團的樓梯間進去。
樓梯間是實心的大理石構造,不用擔心年老失修出現坍塌問題。
謝嶺烯一路腳下不停順著台階往上,鞋子在空曠的樓道裡踩出回響,路過帶窗的平台都沒頓一下,筆直筆直上到二樓,指示牌上的字跡早已模糊得看不清。
兩邊深長望不見底的走廊像深淵。
他卻隻是左右看了一下,連抉擇都算不上便隨便挑了一邊,一頭紮進漆黑靜默的走道裡。
彈幕在彆的組都是被嚇得刷“臥槽”。
隻有謝嶺烯是因為莽得過於誇張,他自己不緊張,彈幕替他緊張地刷“臥槽”。
…
病床室內。
阮頌、任欽鳴謹記“五分鐘”教誨,仗著穿了防護服,不怕沾上蜘蛛網和灰塵,硬是用手機掐著時間懟在角落直接站到了第四分鐘。
誰也接受不了直接用手去撩開這些白簾,翻找裡麵的床單被褥。
所以阮頌盯上對麵木頭已經被腐蝕得差不多的窗框,冷靜提議:“我們去把窗戶拆了。”
【?】
看著監視器的閆鬆航和一眾工作人員也:“???”
完全無法理解這是個什麼解題思路,“玩”不過去於是決定拆家?
但大概相同的情景下的確更能感同身受。
任欽鳴甚至不需要阮頌解釋,已經緊緊抱著人一拍即合,提前預定:“拆兩邊最長的。”
阮頌完全沒意見:“全拆了都行。”
然後半分鐘後,所有人都被這兩人摧枯拉朽的一通操作看傻了眼。
因為他們不僅把窗戶拆了,連帶差點把整個房間都要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