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房間內兩人玩鬨的氛圍瞬間消停。
阮頌食指往唇邊一放,任欽鳴立刻傾身湊到電話旁也想聽聽。
兩人就跟忘了電話能開免提似的,腦袋抵著腦袋聽電話那頭說話。
阮頌沒繞彎子,開門見山:“您是說張喬語的事嗎?”
“對啊。”
劉老爺子也沒藏著掖著,直接言明來意:“《黑村》這個電影的主要投資出品人,正好跟我是多年故交,這不是大家都知道我跟你們的關係了嗎,琢磨這沾親帶故地就找我商量怎麼辦來了。”
阮頌、任欽鳴眉心皆是一跳。
就說好端端的,怎麼可能這麼巧剛好趕上劉老爺子打算幫忙。
果然地球是圓的,大佬的朋友都是大佬。
他們光想著張喬語不在,《黑村》鏡頭補不上,王絳心血上有損失,搞忘了背後還有一票拿真金白銀投資了電影的股東,都是等著電影上映回本分紅的。
劉老爺子又是投資圈裡的風雲人物,認識幾個“同行”再正常不過:“聽著說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張喬語失聯了,人還沒聯係上嗎?”
電話外,阮頌和任欽鳴下意識一眼對視,都在彼此的眼睛裡看見衡量和猶豫。
然後隻是電光石火的一個刹那,決定已經在無言中做下。
再有下一次這樣擁有強有力外援的機會,可遇不可求,過了這村可能就沒這店了,所以阮頌選擇刪刪減減,和盤托出。
掩去張喬語和王絳的計劃部分,隻保留後續她的消失,以及徐蘭被叫去做公關帶回來的消息。
也就是張喬語本人現在處於一種想回來拍戲,但背後人不想放的狀態。
任誰來看都差不多是死局。
阮頌和任欽鳴本以為劉老爺子如果給他們撐腰,多半朝動用人脈關係那方麵使勁,結果薑還是老的辣。
聽完所有輕輕鬆鬆一句話解決問題,就好像沒聽見他們說張喬語現在人沒事似的,笑吟吟道:“人口失聯超過4時不就可以報案了?何況還是演員,不是隨隨便便的小人物。等到時候4時一到,如果那邊還是不回劇組消息,就讓王導報個案好了,交給人民警察解決。”
阮頌、任欽鳴第一反應都是:“……?”
隨即兩個小輩茅塞頓開,瞬間明白了背後的用意,連聲說著謝謝劉老便將電話掛了。
如果劇組真因為“擔心”報了案,不僅能顯得劇組大度,不計前嫌,還能順理成章倒逼那邊放張喬語出現。
到時候劇組隨便派一兩個工作人員去微博賣賣慘,說不管怎樣希望電影能夠順利上映。
然後各方麵輿論壓力再一使勁,引導大家主張“秋後算賬”,有什麼事等電影拍完了再說,不能白費劇組這麼多人的心血。
這不放人都說不過去了,問題居然迎刃而解。
阮頌、任欽鳴一個在桌上坐著,一個還在腿中間卡著。
兩人一頓乾瞪眼,思考他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這個擺在明麵上,最最“簡單”的辦法?
然後對視沒兩刻便又釋然了。
琢磨人家能想到,他們想不到也是正常的,不然今天能掙那麼錢、說送彆墅就送彆墅的人就是他們了。
死局有了對策,任欽鳴明顯心情好了點,再次湊到阮頌跟前要親。
但阮頌現在又有話說了,一本正經擋開他的臉從桌上下去:“本來就笨,再跟笨狗親更笨了,到時候劇本都寫不出。”
任欽鳴:“?”
“哈哈哈哈哈哈。”
阮頌自己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場了,手裡還捏著筷子就被任欽鳴從背後一把箍住腰丟到床上,立刻陷再被褥裡抵住人喊停:“欸欸欸,飯都涼了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任欽鳴又是振振有詞,熟門熟路脫起阮頌身上自己的衣服:“隻有聰明狗才會在意吃的是熱飯還是涼飯,笨狗才不管。”
剛剛洗完澡,阮頌圖方便直接掛了空檔。
運動外套一剝開裡麵什麼都沒有,大片大片雪白的胸|膛|袒|露在任欽鳴眼前。
阮頌扭著身子還想跑。
任欽鳴隨手一掐便握住他的腰,裝作還沒出戲道:“笨狗不是應該喜歡到處留牙印做記號嗎,記號都被你藏哪了,褲子也脫了我看看。”
阮頌這是紮紮實實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被他固定在身|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既然掙紮不掉,索性躺平開始享受:“不是我不給你弄,是我體諒你憋了幾個月,又熬了大夜,怕你等會時間太短自尊心挨不住,受打擊。”
眨眼的功夫,任欽鳴已經把人剝得乾乾淨淨,連帶抬手把自己上衣也脫了,重新伏下身道:“讓你比我更快就行了,受不了打擊。”
…
等謝嶺烯在樓下吃完午飯,拍完自己配角的戲份,生活製片著手準備開始發晚餐的盒飯,任欽鳴和阮頌也還在樓上沒有出現。
生活製片看他中午沒送成飯,正好趕上晚上。
三份盒飯往他手裡一塞,讓他回房間帶上去,順便好好感謝一下他們“衣食父母”讚助的鮑魚撈飯。
但時間過去了這麼久,謝嶺烯忍不住懷疑阮頌是不是真的來了,或者是趁著他拍戲,已經神不知鬼不覺探完班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