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明明記得阮頌不是學生會的,不需要值班,這是早就算好了要在這時候找他茬,特地提前找人借的嗎?
任欽鳴還沒思考出結論。
阮頌已經在外麵老師走過的後腳便猛地一把掙開,從他懷裡退到縫隙外麵去,低頭牽直自己的衣服:“媽的吃什麼長那麼大,差點以為你y了,嚇我一跳。”
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y了”什麼意思的任欽鳴打出一個問號。
然後注意到阮頌不易察覺泛紅的耳尖,很快又在腦子裡打出一排感歎號。
“!!!!!”
舌頭都開始打結:“我怎麼會y!”
“”
阮頌簡直想不通這呆子究竟是什麼彎而不自知之的品種,前腳才對一個男生說完希望人家多看看他,後腳就能理直氣壯澄清自己不可能起|反|應。
他算是一點脾氣沒有,徹底明白自己跟這人犯不著上火生氣:“你就當我誇你大行了吧。”
然後人高馬大的某人臉上就紅了。
阮頌:“”
更無語了!!
從那以後阮頌就自己主動找班主任要求調了位置,變成了任欽鳴同桌。
天天懟他身邊坐著,免得為了要個作業來回跑,也順便看看這呆子下回不交還說不說什麼看不夠。
但年級第一都來當同桌了,不講兩道題天理難容,老師們都覺得浪費。
於是皇令一下,任欽鳴莫名其妙就成了阮頌的幫扶對象,三
五不時便會頂著同學們同情的目光被阮頌輔導作業。
大家看著他們班新轉來這個帥哥都覺得也太慘了,攤上誰不好,偏偏攤上阮頌。
沒有年級第一,還有年級第二。
隻要這世上的學霸還沒死絕隻剩下阮頌一個,他們就堅決不會選擇找阮頌問題。
因為他們班長人是好人,就是脾氣屬實暴躁了點,眉頭一皺就讓人感覺自己智商不夠,正在被嫌棄腦癱。
所以誰也想不到,此刻日常挨數落的任欽鳴其實心裡美得冒泡。
他傻兮兮覺得大家都沒機會讓阮頌講題,隻有他不一樣!
一開始,阮頌隻是簡單在課間給他講講。
沒多久發展成晚自習,再沒多久他發現自己這呆子同桌好像有時晚上沒地方去,會在離他們學校不遠的小破旅館裡睡覺。
當然,阮頌之所以能知道,肯定不可能是任欽鳴自己說的。
而是某天他突然被班裡覬覦任欽鳴已久的女生們組團找上了門,問他:“班長,你知道任欽鳴最近跟誰在搞對不?”
阮頌:“?”
阮頌無法理解:“他還有心思搞對象了嗎?題都會做了嗎他就搞對象。”
“哎呀真的呀,好幾次都有人看見他放學之後去旅館開房!有傳是高三的學姐!”
“而是旅館跟他家是反方向,每天看他放學往哪邊走就很明顯。”
“哇——真的是,沒想到他看著不怎麼說話,私下裡路子這麼野。”
“都說了人家是a市戶口,城裡長大的,肯定玩得花。”
任欽鳴玩得花不花阮頌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居然被騙了。
什麼狗屁的想自己多看他幾眼,根本就是搞對象去了沒功夫寫作業吧!
就說被他問起來怎麼那個反應,借口還挺能編。
然後任欽鳴便莫名其妙躺槍,喜提冷戰。
明明也沒鬨什麼矛盾,但阮頌突然就不樂意跟他說話了,連個眼神的交彙都變難得。
任欽鳴不明所以,可也不敢多問,隻能每天晚上放學加倍努力得做作業,好第二天準時交上去。
殊不知阮頌看著他慢慢不用自己催也能交出作業,心裡卻是更生氣。
於是某個從不管彆人閒事的人,終於在某天放學看見任欽鳴又要朝著和家裡截然相反的方向離開時,頭腦一熱,就像被鬼摸了一樣,鬼使神差抬腳跟在了任欽鳴身後。
當時晚上九點的天色早已黑透。
阮頌跟著任欽鳴從校門口出來,越走路上同行的學生越少。
因為這個方向大多是些嘈雜的娛樂場所,還是阮頌第一次如此深入踏進這片區域。
入眼燈紅酒綠,滿大街廉價的燈牌五顏六色,配合著混亂低俗的音響齊齊在夜裡招搖,照在剛下過雨潮濕臟亂的地麵上,反出一層亮白的光。
阮頌難得覺得這樣渾身不自在,總感覺自己穿著校服出現在這突兀又顯眼,大家都在看他。
退堂鼓的打起就在一念之間。
阮頌止不住地想要麼就跟到這吧,管他任欽鳴死活,隻要能交作業彆讓老師再找他就行。
可也就在他準備停下腳步時,他看見了同學們說的那家旅店。
以及當真有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在旅店門口等任欽鳴,一見任欽鳴過去便親親熱熱挽上了胳膊!
阮頌心頭好不容易滅下去的肝火瞬間死灰複燃,再次躥起來。
所以他難得耐下性子,辛辛苦苦教人做題,讓這人省了學習的時間,就是拿來
這樣的???
阮頌頓時不再猶豫,眼看兩人雙雙在旅館門口消失,腦海中僅剩唯一的想法:
很好,任欽鳴你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馬上土狗就要成功跟著頌回家了,嘻嘻嘻
教你如何設置頁麵,快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