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咋衝著我來了(1 / 2)

瞅著架勢,我趕緊往老孫頭身前一擋,叉腰喝道:“問你整點啥你就整點啥,不吃不喝就滾蛋!”

老孫頭兒子略微一怔,咬牙切齒。

林姐暗中給了我一腳,趕緊上去打圓場,“您老彆跟孩子一般見識,他這嘴欠撕,等我回頭收拾他。”

這‘收拾他’三個字被她咬的極重,就像長輩教育孩子一樣,讓我聽著特彆不爽。

我本來想借機調戲一句,“擱床上收拾我啊?”可看老孫頭那略帶淒慘的眼神,我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便硬生生吞了回去。

林姐看我老實了,換了一副更委婉的語氣勸道,“不過這孩子說的也不無道理,您老人家既然願意上身,這就說明您想解決這事,否則您不落座,誰拿您也沒轍。”

老孫頭兒子被戳破了心思,也消停許多,低頭沉默,一言不發。

我在一旁瞅著,感覺這場麵挺有意思的,有點調解糾紛的既視感。

我當時有點不明白,還是很久以後林姐告訴我的道理。

事實也的確如此,這黃皮子既然已經修行到能夠害人的地步,那能耐已經不小了,放任下去指定不行。

但咱們也不能仗著堂口仙家的能耐大、修為高,就乾些仗勢欺人的事。

所以處理方式儘量溫和,能商量就商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萬萬不能動用武力。

真要動起手來,那沾染的因果可就多了,到時候對人和仙都不好。

這也是正心正念出馬仙的辦事原則——以和為貴。

瞅老孫頭兒子悶聲不響的德性,林姐繼續勸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您一直過苦日子也不是這麼回事,咱們有啥事說出來,也好給您想想辦法。”

一說到苦日子,老孫頭兒子這才悠悠歎了口氣,麵色緩和不少,隨後用左手擺了個拿杯子的姿勢。

林姐給我個眼神,我立馬心領神會。

旋即找了個杯子,問老孫頭要了二兩散白,往他兒子手上一放,“喝吧,喝完了趕緊交代!”

我也不知道為啥,話一吐露就出去了,壓根就沒過腦。

估計也是我之前審犯人審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又在暗中挨了一腳。

老孫頭兒子偷摸瞥了瞥我,滿是惡毒,隨後仰頭傾儘,砸吧砸吧嘴,“再來二兩......”

林姐笑了笑,“您可少喝點吧,孩子受不了。再者說,喝多了讓您說不了事,這可咋整?”

他兒子盯著空杯瞧了一會兒,流露出幾分不舍的神情,這才緩緩開口,“你知道我為啥不用右手拿杯子嗎?”

“為啥?”

他拿著空杯,指著老孫頭,語氣憤恨,“就是因為這個老登,當初給我手乾沒了,落下了終生殘疾!”

說著,他便打開話匣子,說起了陳年往事。

想當初,他剛剛修行有成,便在父親的帶領下夜夜苦修不輟。

動物仙修行,依照胡家的功法,需要拜月納氣十年。

到時候修行精深,他便可以向路人討封,問路人自己是像人還是像神。

倘若像人的話,之前修行就前功儘棄,他便會找那人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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