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這裡麵有鬼(1 / 2)

李隊就是忙,白天火急火燎的跑出去,忙活到大半夜還沒消停。

其實熬一天還算好的,有時候案子難辦,他甚至能在單位裡呆一個月不回家。

也難怪他年近四十還打光棍,就這麼忙,就算結了婚媳婦也得跟人跑了。

尤其林姐那雙大長腿......咳咳,還是彆操心他的事吧。

不過,聽李隊那語氣,我咋都覺得這事不大。

你想啊,夜釣栽水裡溺死這事屢見不鮮,這裡麵還能有啥貓膩?

就算是個凶殺案,要不被人拿刀攮死,要不被人推水裡溺死,咋也整不出邪乎的來。

莫非死者還能被水鬼給拽下去?

想到這,我打了個激靈,瞬間來了精神,直接打車去隊裡。

望著熟悉而又帶些陌生辦公樓,我有點感慨。

想當初我也是這裡的一員,跟兄弟們奮戰在一線,轉眼間卻淪落成這副熊樣。

都怪我身上帶的這些勞什子仙家,要不是他們擋著,說不準我還能繼續穿著警服吆五喝六的。

哎,往事不提也罷,我左拐右拐的來到了李隊的辦公室,按規矩敲了敲門,聽裡麵沒啥動靜便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裡,李隊獨自一人坐在桌前,捏著煙屁股撓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他麵前放了一堆文件,還有大半桶早已涼透的泡麵,臉色黢青、胡渣冒頭,看得出這案件讓他挺頭疼。

他抬了抬眼皮,瞅見進來的人是我,頗有點不滿,“不是告訴你明天早上嗎,你這時間點來可沒加班費!”

說著他便抄起身前的卷宗,直接甩我眼前,“瞅瞅吧,看你功力退步沒?”

做卷是每一個警察的必修課,儘力將事實敘述的清楚、客觀、有條理,還要整理證據鏈,用以支撐整個案件。

雖然這是正式警察才能學的活,但對於一線的警務人員來說,曾經的我也很擅長。

我邊看邊打趣道:“這大晚上的,沒叫倆韓式半永久陪你整二兩啊。”

李隊沒搭理我,仍舊捏著煙屁股撓頭,眉頭鎖的很深。

大概瞅了兩根煙的功夫,整本卷就被我看完了,裡麵寫的事不由得讓我嘬起了牙花子。

死者叫王安民,是個生意人,當天跟一個叫做沙莎韓式半永久在水泡子邊釣魚。

據沙莎供述,王安民當天晚上叫了服務卻遲遲沒給錢,兩人就因為這個事吵了起來。

氣頭上,沙莎推了王安民一把,把他給推到水泡子裡淹死了。

雖然案情看起來事挺簡單的,可疑點卻非常多。

首先,沙莎身高隻有一米六出頭,體重才九十斤,而王安民卻是個地地道道的東北大漢,一米八,二百多斤。

兩人體格壓根不是一個量級的,讓沙莎去推王安民,不說蚍蜉撼樹也差不了太多。

其二,王安民經常遊泳,年輕時還獲得過二級運動員,彆說一個小小的水泡子,就算給他扔到鴨綠江裡也絕對不可能有事。

其三,水泡子最深處不到一米,就算有淤泥,王安民站到最深處也淹不到脖子,咋也不可能溺死。

其四,也是最詭異的,屍檢報告上顯示,王安民腳踝處有個淤青,瞅著有點像手印,還需進一步查證。

如果按照蓄意謀殺推測,水裡麵一定有個穿著潛水裝備的人,伺機給王安民拖下去。

可現場並沒有相關痕跡,讓案件走向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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