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誰說不是釣魚(1 / 2)

罵我這餅子叫孫健,是個妥妥的官二代,剛過二本線就去了省警校,一畢業就來了刑警隊。

幾年功夫,靠著區長父親的蔭蔽增添了很多光輝履曆,三等功四次,二等功兩次。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就個徹頭徹尾的麵逼,因此喜提外號‘孫少爺’。

我用眼角夾了他一下,慢條斯理的開口,“孫少爺啊,您老人家還親自審訊呢?可彆把您這副身子骨累壞了。”

孫健一聽,登時將桌子拍的山響,“陳平,你擱這次楞誰呢?”

看他那張氣到扭曲的臉,我兩手一攤,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我說的事實啊,你審一天了吧,審出點啥有用的沒?菜就多練,彆整天就知道裝犢子!”

他被我氣的乾瞪眼,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從後腰拽出手銬,想給我摁那。

我一點沒怕,反而拱火似的將手伸了過去,拿出一副混不吝的態度。

“來來來,你現在就給我拷上,這兒監控直接連到省裡,你爹不能平事嗎,看這事他咋給你平?”

我又補一句,“明白的告訴你,李隊嫌你次,給我特聘過來,專門給你作指導!”

一提李隊,他直接癟茄子了,畢竟少爺啥都得聽老爺的。

我指著他的鼻子,冷笑一聲,“以後少吵吵把火的,彆整的跟個小鱉犢子似的,跟我好好學著點!”

我給他擠到一邊,掃了眼電腦上的審訊成果,捋順一下思路。

像沙莎這種幾進宮的人,反偵察意識比較重,想的也比較周全,常規套路肯定不行,必須得另辟蹊徑。

所以我發揮自己嘴欠的優勢,故意用言語刺激她發怒,情緒激動下防備心也就少了,說不準能禿露出大實話。

“沙莎,沙大美女,您這‘進宮’次數挺貧啊,好好的大姑娘,當個撈女也行啊,咋總乾些‘進出口’貿易?小心過兩年回老家,牌坊都立不起來。”

沙莎知道我嘴毒,卻沒想到能這麼毒,竟直接往傷口上戳。

她麵子當時就掛不住了,扯嗓子大叫,“放你娘的屁!”

我挨著罵,心裡美滋滋的,她越反抗,我越膨脹。

我故意當著她的麵掃了眼犯罪記錄,嘴裡發出點怪聲,有點像農村趕雞的動靜。

這給她氣的不行,眼神惡狠狠的,要不是在刑椅上動不了,指定能上來撕吧我。

我迎著她的目光,晃晃悠悠走到她身前,陰陽怪氣,“嘖嘖嘖,挺喜歡釣魚的啊,還都是夜釣,淨陪些五六十的老頭?有低保?釣著釣著,釣床上去了?”

我並不知道這些,全靠順嘴咋呼,可她的表現卻有點微妙。

剛才明明還是一副吃人的表情,此刻不光啞火了,還露出幾分慌張的神色。

我心裡明白,這是切中要害了!

我胡亂用手點了幾條犯罪記錄,眼角餘光一直盯著她臉,輕飄飄的說著,“看來你不光把老頭往床上釣,還往水裡釣啊......”

話音剛落,就見她打了個激靈,同時審訊室的燈光明暗晃了一下。

也不知道咋回事,燈晃之後,我忽然感覺到周身有股潮濕般的陰冷,浸潤骨髓。

寒意順著後脊梁骨直衝頭頂,讓我不自覺的哆嗦起來。

我感覺背後站著個人,陰氣森森的。

忍不住的用眼角輕瞥,卻見身後的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攤水漬。

水漬上方,影影綽綽的,好像有一雙沾滿水草和爛泥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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