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計劃如何了?”天暗下了,容止就來了。一來就從身後將程悅摟住。腦袋抵在她脖頸,輕嗅著獨屬於她身上的芳香。
容止猜對了,程悅的父母的死,與宋家有關。她不僅要搶宋家的生意,還想替父母報仇。
她現在是他的女人,像報仇這種事,自然是鼎力相助。
宋家頗受燕帝器重,宋家水越渾,對他也是有利的。
“很順利。”程悅轉身,回抱著容止。她動了動鼻尖,又從他身上嗅到了血腥味,很淺。但她還是聞到了。
“你又受傷了?”程悅皺眉,上下查看他身上是否有傷勢。
容止愉悅一笑,抓住她上下移動的柔荑,笑得輕快。“沒有受傷,是彆人的血。”
坊間傳言,容止不苟言笑,但在程悅看來他不僅溫柔,還很體貼。
那雙湛藍色黑眸,看著她時,讓她有種他早已愛她至深的錯覺。
“沒事就好,我幫你更衣休息吧。”容止每日都活在刀口,一個不慎便會丟了小命。但在她這裡,他似乎顯得很輕鬆。
“好。”容止張開雙臂,任由著程悅替他更衣。
餘光裡,程悅注意到他唇瓣微微掀起。心情很是愉悅。
外袍剛褪下,容止就猛然間將程悅攬進懷中,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呼吸交織成縷縷情愫。她抬眸,看向他那漆黑的眸底,那裡滿是難以言明的情感。
“喬喬,本王若是哪天出事,你會不會為本王流淚。”他說。
程悅身子微微顫著,心疼他的同時又有些無奈。“王爺,與其每日擔心自己會不會死,不若奮起反擊?萬一成功了呢?有句話說得好。唯有大權在握,方能決定生死,唯有名利在手,方能運籌帷幄。”
她知道容止不怕死,隻是不服輸罷了。
聽罷,容止笑了。抱程悅的手收緊了幾分。“那喬喬要不要與本王並肩作戰?”
程悅回抱著容止,聲音輕悅:“我們已經並肩作戰了。”
夜幕降臨,萬物像是被籠罩在一層薄紗當中,變得朦朧起來。
一道如鬼魅般的黑色身影敏捷地落於五福巷的第五家宅門前。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衛二爺衛崈。就在白日,他終於見到了外出透氣的衛連容。在此之前,他一度懷疑信中所言是假,是有人故意想引他前來。
若那嬰孩真沒死的話為何不直接上衛家門認親?為何還要偷偷摸摸?
當看到衛連容挺著大肚時,他明白了緣由。她怕事情暴露後,他會對她的孩子下手。這才想著先暗中與她親爹相認,待孩子出世後再認回衛家。
嗬嗬,當真是好手段。不過可惜了,信卻是落到了他的手中。今日,他便讓這女人看不見明日的太陽。
衛崈提氣一掠,掠進院牆內。剛一動作,就被人發覺。
“何人膽敢私闖民宅?死!”隨著話落,便有兩道身影竄出,二話不說對衛崈動起手來。
衛崈哪裡能料到還有人保護。不得法,隻得接招。不過好在,二人的武功並不高。沒幾招便被他打倒在地。
衛崈恐生變,迅速衝進屋。豈料,屋裡還有一人等著他。
“來者何人?”衛崈一身黑衣,對方自然看不清他的麵容,但他卻是真真切切看清了宋宴清的麵容。
他大為震驚,宋宴清?怎麼會是宋宴清?
他,他不是娶了程家女嗎?
恍然間,衛崈想起了坊間的傳言。看來宋家毒殺程家女為外室讓位一事是真的。而這外室便就是本該死去的衛家長女。
宋宴清出現在這裡,聯想到那封信件來看,宋宴清一定知道事件始末。所以,宋宴清接近衛楓並不是想與清兒結緣,而是有目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