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青予在陽光照射下緩緩蘇醒,疼痛感隱約殘留在身體中。
她捂住頭坐起身,昨晚好像做了一個很可怕的惡夢。
可惡夢中又出現了溫暖的身影,是蕭言卿嗎?
她努力回想,昨晚他關切的話語,溫暖的懷抱,是真的?還是夢?
不知為何,她好像越來越不能分清,有時候發現的事究竟是幻覺還是真實,宛如都融為一體,亦真亦假,或許也都是自己的臆想。
侍女為她端來洗漱的水,此時大夫已經等候在屋外。
“小娘子,殿下命在下過來為小娘子診斷。”大夫俯身示意。
她點頭後伸出手,昏昏沉沉的腦袋讓她無法思考。
診斷後大夫隻是告訴她,惡夢纏身,身體虛弱,吃些藥便好,可隻有她自己知道發生這些的緣由。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薑青予的經曆和她的經曆,好像正逐漸融為一體了。
用完早餐,她又重新躺回床上歇息。
另外,大夫來到書房。
“怎麼樣了?”蕭言卿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她的情況。
大夫連忙俯身,“回殿下,小娘子的狀況比上次要嚴重,失眠多夢,神誌紊亂。”
他斟酌,回想昨晚她說的話,“昨晚,她說她聽見了什麼聲音。”
大夫若有所思,神情略微緊張,支支吾吾不敢道出緣由。
“說吧。”他示意。
“是殿下,或許是小娘子聽到了不存在的聲音,才會擾亂了心智。”
“不存在的聲音?會是什麼?”她昨晚驚恐的神情回蕩在他腦海。
大夫給出答案,“可能是自己曾經聽過的話,也有可能是以往造成傷害根源的人所說的話。”
“傷害?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回陛下,小娘子是否受到什麼刺激?”
“刺激?”他回想,難道是薑墨的出現?
“是,或許有些壓製在心底的東西,因為這個刺激一並浮現。”
“如何才能醫治?”
“在下為小娘子開了藥,至於會不會再次出現這樣的情況,恐怕…也隻有靠小娘子自己打開心結了。”
他頓時陷入沉默,難道真是薑家人刺激了她。
可她那時的狀態…
他回想她見到薑墨的狀態,回來當晚並未有任何情況。
琢磨半天似乎也沒有頭緒,“先去抓藥吧。”
“是殿下。”
聲音?可怕的聲音?究竟是什麼會讓她如此恐懼?他不得而知。
……
午後,得知她已經無礙,蕭文述趕忙過來看她。
“青予,你昨天生病了?”難怪昨晚兄長在青予房屋待了那麼久。
“彆擔心,喝了藥已經沒事了。”她略顯憔悴的麵容揚起笑臉。
蕭文述坐在她身旁很是擔憂,“可臉色還是這麼差。”
“過幾日就好了。”她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蕭文述沉沉歎了口氣,似乎有話想說。
“怎麼了?臉色比我的還難看?”她見文述一臉愁容。
蕭文述猶豫後開口,“青予,你知道我哥的意思是想讓你回薑府嗎?”
“嗯。”她淡然地點點頭。
“青予,薑家人都是這麼對你的嗎?”
他們調查過,她在薑府沒有地位,不許出府,無人在意,可不曾想竟任由他們隨意泄憤。
“文述不必擔心,我…”
“我怎能不擔心,對他們來說,你在外半年,如何存活,又是如何成長,不僅是謎,更是威脅!”
“讓你回去就等於是讓你送死!”蕭文述道出這後麵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