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太值了?我媽說,2006年的一百萬,在南都可以買兩套房,放到今天值一千多萬了。”白曉月不解地看著蕭問劍。
“你不能隻算經濟賬,鄉親們不再得病,怎麼算?一個溫暖甜蜜的家,一個相親相愛的女人,一個聰明可愛的女兒,這一千多萬,太值了,古教授,你這投資眼光,我太佩服了。你是人生贏家,來,我們再乾一杯。”蕭問劍又給古井鬆倒了一杯酒。
古井鬆一直認為當年自費建自來水廠,是人生最大的敗筆,被蕭問劍這樣一說,突然有種英雄惜英雄的感覺,高興地說:“來,一起喝一個,被你這樣一解釋,我突然覺得真是賺翻了。”
“你們男人做事是不是都做這樣,一時衝動,不計後果。要不是我上海的爺爺幫忙,我爸爸的自來水廠估計到現在都沒有完工。要不是我媽幫忙,現在自來水廠每個月收水費都會被罵。”白曉月鄙視兩個男人。
“這個事算啥,我高祖,也就是爺爺的爺爺,聽了幾句話,就去給紅軍當向導和醫生,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我曾祖,也就是我爺爺的父親,被人帶到朝鮮當誌願軍,同樣也是再沒有回來。”蕭問劍也舉起酒杯,講述自家的故事。
“啊?後來呢?”白曉月問道。
“後來給了我們家兩塊光榮烈屬的牌子。”蕭問劍繼續講述。
“看來我們家比較幸運,我爺爺雖然全身是傷,也沒有一官半職,但畢竟走完了長征,活到了建國後。你父親是怎麼回事?”古井鬆問道。
蕭問劍簡單地介紹了父親的案子,白曉月感歎,說:“看來我還是比較幸福的。”
古井鬆感慨道:“你不是比較幸福,是被寵壞了。曉月生父楚天舒,後來也結婚,生了一個女孩,楚家可能覺得對白秋月比較虧欠,對曉月非常好,曉月在楚家,比妹妹的待遇甚至更好。任平也是獨生子,任平的父母也將曉月當作自己的孫女。我的親生父親和養父養母、曉月的外公外婆更不用說,對曉月更是溺愛,連白璐的兩個堂弟,對曉月這孩子都非常溺愛。這孩子被老人們和幾個舅舅寵壞了,每年寒暑假到處看爺爺奶奶、外公外婆。”
“你這麼可怕,我得離你遠點。”蕭問劍看著白曉月,將椅子往外移動了一點。
“你才可怕,你看你的臉,左臉一條橫線,像麻將的紅中倒了,右臉一塊在紗布,像一塊白塊。你去演土匪,都會嚇著觀眾。”白曉月也將椅子朝父親旁邊移了一下。
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古井鬆喊了聲進來,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進來了,古井鬆站起來說:“小劍,這是古醫生,你和她到旁邊的房間,做一下心理測試和心理輔導。”
蕭問劍和古醫生到外麵的房間,做完心理測試和輔導後,古醫生說:“你是古教授什麼人?”
“朋友。”
“你有沒有家人陪同來?”
“沒有,怎麼了?有什麼事,你儘管給我說吧,我是學醫的。”
“這樣,我給你明說吧,你有一定的心理問題,我建議你入院治療。”
“啊?有這個必要嗎?”蕭問劍有些不相信。
“其實,你這個病情,我也沒有把握,我推薦你找我的老師,我將他的名片推給你,他是南都的心理醫生權威。”古醫生認真地說。
蕭問劍加了古醫生和他的老師秦醫生的微信,說:“行,明天我回南都找他吧。”
兩人回到原來的包間,發現古井鬆旁邊多了白雲飛和一個身穿中尉製服的年輕女孩。
“你是笑笑?”蕭問劍驚訝地問。
“蕭問劍?原來你才是今晚的主角。”
古醫生和大家打了個招呼,走了。
白雲飛關心地問道:“你的臉沒事吧?”
白曉月看著蕭問劍,咯咯地笑著說:“反正是個亂臉,再加一點何妨?已經大賺八十萬了,你什麼時候去騙麥小曼這個警察,到時一定要叫上我,太好玩了。蕭問劍,我特彆喜歡看你騙人時正氣凜然的樣子。”
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古井鬆說了一聲進來,麥小曼走了過來,後麵跟著一名四五十歲的男子,眾人大笑。白曉月更是笑著捂著肚子,拍了一下蕭問劍,說:“說曹操,曹操到,麥小曼到了,開始你的表演。”
“表演什麼?你們笑什麼。”麥小曼在蕭問劍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男子站著自我介紹:“各位晚上好,歡迎光臨。我是小曼的父親麥穗鋒,溪州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隊長,今天晚上的案子,我非常抱歉,少量黑警和輔警的不法活動,給蕭問劍同學帶來了巨大的傷害,請允許我代表警方向蕭問劍同學表示道歉。”說完給蕭問劍鞠了一躬。
白雲飛瞪大著眼,說:“說句話,鞠個躬就完了?”
麥穗鋒繼續說:“詳細的賠償,小曼會和大家詳談,今天的案子比較重大,我還要回去處理,不能陪大家了,下次再專門請大家喝酒。我公務在身,今天就得罪各位了。”說完又鞠了一躬。
古井鬆站起來說:“麥隊長你先回去忙工作吧,這個事也不急。”
蕭問劍也站起來,說:“麥叔你先回去忙吧,小曼和我一樣,都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