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關係,似乎從自稱的改變開始變得越來越疏遠。
“陛下,都說熱愛可抵歲月漫長,臣妾的父皇母後是臣妾多年來如此相信愛情的信仰,你曾是臣妾堅信自己也會活成父皇母後那樣的理由,可到現在臣妾終於發現,不是所有的熱愛,都能熬得過時間。”
當熱情被歲月的長河逐漸磨得冰冷,曾經的所有都會成為一場可笑的笑話,愛情從來都有保質期,它需要的是雙方的共同經營。
就好像我裹好了保鮮膜將它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冰箱冷藏,但冰箱卻斷了電,保鮮膜就成了多此一舉的笑話。
在這段感情中,曹熙就扮演著保鮮膜的角色,而夏瀛,則是那台自己斷了自己電的冰箱。
“熙兒,你到底在說什麼?朕……我改變自稱是因為我現在是夏國的王,這不是必然的事情嗎,你何必抓著這件事不放?”
直到現在,夏瀛依舊沒有想過自己是否做錯了什麼。
這就是連清不愛封建時期的理由,這裡的人的思想從出生就被禁錮,願得一人心在他們的眼裡就是異類,男人三妻四妾才是正常甚至值得被歌頌的。
連清懶得再和夏瀛說這些沒意義的話,她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在發泄曹熙這兩年憋在心裡無法舒緩的鬱結。
“該說的臣妾都說了,臣妾也不指望陛下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有一點臣妾希望陛下明白。”
連清打了個嗬欠,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繼續道,“從今天開始,陛下最好不要再打著相愛的名義做一些讓臣妾覺得不爽的事情,否則後果,陛下自己想象。”
能有什麼後果?
根本不需要想象。
夏瀛的拳頭藏在後背捏了又鬆,鬆了又緊。
連清的眼眶還有些紅,是因為剛才太激動導致,但她所有的激動,憤怒,委屈,甚至是囂張都已不見。
平靜的靠在坐榻上,無視這夏瀛做自己的事,仿佛剛才的所有質問傾訴都隻是夏瀛的想象。
他震撼於皇後的情緒切換能如此自如,隻是心裡還是不甘心,“十幾年的情誼,皇後當真說
說放就能放下嗎?”
“沒那麼簡單。”連清挑眉,望著跳動的燭火,回答,“臣妾用了兩年。”
隻是下定決心隻需要一瞬間而已。
“陛下大可放心,臣妾願意和您說這些就沒想過就這麼回娘家,隻要以後不要有事兒沒事兒您的那些鶯鶯燕燕來擾了臣妾的清靜,那麼臣妾也保證,不會主動做些什麼來讓陛下難堪,至於你想寵幸誰?”
連清盯了夏瀛一眼,莫名將他盯得後背一寒,收回目光,淡淡,“也與臣妾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