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瀛越想越氣,自從上次宣婕妤被懲治開始,夏瀛就一直感覺曹熙不管何時何地都穩穩的壓了他一頭。
雖然每次見麵她都笑的泰然自若,但說出來的話卻總是一句比一句難聽,偏生她說的還全部都是事實,讓夏瀛找不到什麼紕漏。
這種感覺讓夏瀛覺得無力,就好像無論他做什麼都無法超越曹熙,就好像他不是這夏國的王,她才是。
被連清這麼一氣,夏瀛也無心再批改奏折,扭著眉心思考了一會兒,而後起身,“去蓉嬪那兒。”
……
連清給蓉嬪的藥裡帶了一些罌粟殼研磨成的粉末,具有一定的上癮性,導致夏瀛隻要短時間沒有蓉嬪陪在身邊就會覺得焦躁,除了夜晚,很多時候白天也會放下公事去找蓉嬪。
他這一舉動引起了朝中大臣的不滿,不少大臣上奏說蓉嬪是一個禍國殃民魅惑君上的妖妃,勸夏瀛不要如此癡迷於男女之事,多為國家想想,多為黎明百姓想一想。
帝王當久了,夏瀛早已養成了凡事隻需他一人說了算的習慣,突然有那麼多大臣聯名上奏指責他這兒沒做對哪兒沒做對。
夏瀛能聽得進去才奇怪。
蓉嬪更加得寵了,短短幾月之內從一個正五品的嬪升到了正三品的婕妤,屬實讓一眾人都驚掉了下巴。
就連連清都沒有想到夏瀛能這麼昏庸,蓉婕妤位份升的太快對她沒什麼好處。
“後宮的這些個毒蛇們一個個虎視眈眈的,早就盯上你了,現在前朝官員對你也頗有微詞,他們一定會調查你能如此得寵的原因,如此一來,隻能轉移視線了。”
此時已至冬季,棲鳳宮外飄著鵝毛大雪,壓塌了冬日盛開的紅梅,連清披了一件狐裘披風,左手抱著湯婆子坐在榻上,右手執起一顆黑子落下棋盤。
對麵坐著正得寵的蓉婕妤,夏瀛最近這幾月對她可謂是關懷得無微不至,有什麼好東西除了棲鳳宮能隨心拿走一些之外剩下的全都送到了她的芙蓉宮,好吃好喝的被供著所以將自己養的紅光滿麵的,心虛的事情一旦做多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蓉婕妤手執一顆白棋,堵住了連清的路。
“娘娘的意思是,臣妾終於要走那一步了嗎?”
連清不太會下圍棋,那玩意兒下著太死腦細胞,所以她花了一點時間教會了身邊的人下五子棋,每次無聊了就下,分分鐘就下完了,也不用太費腦,也不浪費時間。
“遲早都要做的事情,提前一點稍晚一點地我們的影響並不大,祁淵的傷也養好了,此時說不定還可以從側麵幫他一下。”
蓉婕妤堵住了連清的一條路,殊不知她還有另外兩條路可以走,一顆黑子落下,四子一線,兩頭無白子,連清贏了。
每次和連清下五子棋都輸,蓉婕妤早就認清現實了,一點兒也不覺得可惜,放下白子微微點頭,“臣妾明白了。”
“在計劃開始之前,我允許你去見一次簡白,回來之後,你會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他。”
連清玉口一開,蓉婕妤立馬高興了,笑起來的時候還是連清剛認識的那個蓉嬪,“謝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