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帆端著雞湯,看著連清認真鑽研的模樣,忍不住出聲詢問。
雞湯的香味很濃鬱,連清抬起頭看了一眼閆帆,“偏好”這個詞聽著,可不怎麼友好。
放下了手中的文書,抬手端起了另一碗,放在嘴邊吹了吹,才緩緩喝了一口。
果然,古代的原湯原食反而更為醇香。
“帆哥呢,更偏向於哪一種?”
連清沒有注意到閆帆在看到她在喝雞湯時特意吹涼的動作時而微微上挑的眉毛,笑著反問。
她這種行為,並不禮貌,不好好的回答前輩的問題還抖機靈的反問,一般都會引起老手的反感。
閆帆表情倒是沒有多大的不同,兩人正好坐在窗邊,偏頭便可以看到外麵的景象,夜已深,驛站位置較偏,街道幾乎沒有行人,這種夜晚,倒挺適合殺人的。
“模仿。”
他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連清讚同的點點頭,也跟著回答,“確實,這個可能性更大,但我覺得有一點很奇怪。”
連清正了正神色,繼續闡述自己的觀點,“一般的模仿殺人,都是出於對凶手的盲目崇拜或者是受到了某個案件的影響亦或是想要以同樣的方式得到心理需求的滿足才會出現這種如此相同的殺人手法,但很奇怪的一點,這個模仿殺人,不太嚴謹。”
閆帆眯了眯眼,孟程錦說的有些詞,他似乎不太懂,但她具體想表達的意思,他又好像完全知道。
“你從文書裡看出了什麼?”
這相關文書他事先草草看過一遍,沒什麼實質性的內容,看了相當於沒看,但孟程錦似乎並不這麼認為。
一個問題問到關鍵,連清就喜歡這種聰明人。
“這是四位死者的仵作的驗屍文書,帆哥看看哪兒不對勁。”
四份屍檢文書,閆帆首先看了富商,再看了富商的發妻,然後目光在主簿的屍檢文書上瀏覽,看著看著,視線一滯,然後繼續瀏覽。
最後看到主簿的小妾,再看到某個地方的時候再度一停,最後全篇看完,四分文書擺放整齊,放在了桌麵上。
燭光照亮著整個屋子,閆帆的手指,停留在了主簿的屍檢文書上,指著其中一行,眸色晦暗,“他的死法,與其他三人,略微不同。”
富商,發妻,小妾,都是心口處紮了一把刀,死亡時間也都在同一時段,隻有這個主簿,死於與心口相差無幾的胸口處,凶手在那裡,插上了自己的作案工具,也因為這個偏差,他比其他三人晚死了一段時間。
模仿作案的罪犯一般都有強迫症,他們會認真剖析前凶手作案的每一個步驟,然後儘其所能分毫不差的用幾乎一模一樣的手法,殺了被害者。
可能目標會出現或多或少的偏差,但手法,卻必須一模一樣。
這才是致敬,因為這些人擁有著一顆變態卻強大的心裡,所以這種錯誤,不應該發生在一個模仿殺人的凶手身上。
當然,也並不能完全排除這個人就是沒估算好位置的可能性。
“而且,小妾死在了入獄前。”
時間,時間也是模仿作案不可忽略的東西,當初富商的發妻是在富商死後第三天被抓入了獄中,當晚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