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招下來,閆帆逐漸不敵,惡狠狠的瞪了已經嚇得失了魂的男仆人,知道自己殺不了這個人,不再戀戰,轉身逃跑,快速的沒入黑暗當中。
連清並沒有追上去,而是去檢查了仆人,發現他似乎沒受傷,才鬆了一口氣,取下臉罩。
“還好我思來想去覺得不對想再問你們一些問題,正好看到有人將你擄走,我要是再晚一步,你就真的沒命了!是誰這麼狠心?”
連清這謊撒的很蹩腳,但他並不擔心自己的謊言會被拆穿,因為這仆人,已經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他要是真有腦子,白天也不至於騙她。
果然,對方深信不疑,抓著連清的手臂像抓著救命稻草,“是鄭成,大人,是鄭成要殺了我!”
“鄭老板?”連清裝的一副我很驚訝的模樣,實際上內心狂笑不止,“鄭老板為什麼要殺你?”
“因為他怕我泄密!”仆人顯得很激動,劫後餘生讓他丟掉了害怕情緒,取而代之的,是憤恨,“他讓我們騙大人你,那個畫像上的人根本不是欒欒,那個人是他讓我們形容的,我們也根本不知道是誰。”
“他威脅你們了?”
“對,他說要是我們不照做的話,就殺了我們,可我們照做了,他還是要殺我們滅口。”
男仆人說到這裡,情緒轉化為了不甘,憑什麼,他照做了,還要殺了他,就因為他是一個小小的賤民,所以他的生命就不重要了嗎?
既然如此的話,他還有什麼好顧及的?
都不用連清開口,男仆人便主動提出了再為她重新提供真正欒欒的相貌特征。
“欒欒的鼻尖,有一顆痣,很明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小的時候是流浪漢,被彆人打的半死不活,所以左臉有一道很長的疤痕,從耳根連到嘴角,他因為受的苦太多,所以一直不長身體,矮矮的,剛到我肩膀這個高度,他……”
男仆人說的並不多,但幾乎都是一些很明顯的個人特征,連清將這些特征一一記下,笑了。
“很好,從現在起,你就徹底的站在了鄭成的對立麵,出來吧帆哥。”
男仆人突然覺得不妙,內心警鈴大作,黑夜中,一個人影慢慢走近,定睛一看,正是將他擄走並打算殺了他的那個男人!
“你!你們!”
他指著連清和閆帆,好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才終於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你騙我,我騙你,公平公正,如果這件事被鄭成知道了,你應該清楚自己的下場吧。”
連清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說的漫不經心,倒是字字敲擊在男仆人心裡。
除了站在連清這邊的陣營,他再無選擇。
“小的明白大人的意思。”
“很好。”
連清欣賞這種識時務的人,拍拍手,有模有樣,“那帆哥送他回去吧。”
閆帆:“……”
“到底你是帆哥還是我是帆哥。”
“嘻嘻。”連清不要臉一笑,“我這不是掌握著欒欒的樣貌信息急著趕回去畫像嗎,再者我這武功可比不上帆哥您,萬一被逮著了多不劃算,所以呀,就有勞帆哥您啦。”
說完,連清才不管閆帆同不同意,腳底抹油瞬間跑的無影無蹤。
楊帆抽著嘴角望著她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生無可戀的男仆人,終究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夜晃晃悠悠來到後半程,送完男仆人的閆帆回到驛站連清已經托人畫好了欒欒的畫像。
油墨還未乾,連清托腮盯著畫像,見著閆帆回來了也隻是淡淡的打了一聲招呼便轉頭繼續盯著畫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