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帆見他若有所思,也坐到了旁邊。
“這畫像有問題?”
“不是。”連清搖搖頭,“我是在想,鄭成是怎麼知道我們要去給欒欒畫像,還有,他那個賬本,好像有點過於新了。”
“終於注意到了?”
“嗯?”連清有點懵,“帆哥也覺得這其中有蹊蹺?”
“你想過沒有,現在我們基本確定了殺害蔣臣的真凶就是欒欒,那他為什麼,要殺蔣臣?”
之所以他們調查到的人不是不符合作案條件就是不符合作案時間的人,不還是因為欒欒與蔣臣本就是毫無交集的人嗎?
那他殺蔣臣的原因呢?
結合他的身世,隻能猜測,當年孫管家的死,和蔣臣有關。
連清忙著找欒欒,竟然忽略了這個關鍵的問題。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連清再活的久,畢竟沒有查過案,閆帆這個老油條,看起來挺好說話的模樣,這心裡,可住著一隻精明的老狐狸。
蔣臣作為本縣的主簿,四年前任職,時間,剛好在賈方死亡不久之前。
他們乾這行的,不能信“巧合”。
也就是說,蔣臣與四年前的案件脫不了乾係,所以,欒欒才會報複殺人。
可如果單單是這樣,鄭成不會隱瞞欒欒的真實容貌,據他們調查,鄭成是在賈夫人出事之後才從外地趕回來。
至少,最開始他並沒有參與四年前的謀殺案。
但他後來絕對和什麼人搭上了線,成為了知情人,而那個人,有可能是蔣臣,但絕對不止於蔣臣。
蔣臣的生活圈子很小,熟人並不多,其中沒幾個有才有權的人,又有誰,能夠幫助鄭成在那麼短的之間弄出一個假的賬本?
最大的可能,縣衙的人。
假畫像貼遍大街小巷,連清和閆帆卻隻能讓自己帶來的人拿著真畫像去找真正的欒欒。
真欒欒沒找到,假欒欒倒是迅速落網。
一如連清和閆帆猜測的那樣,這個假欒欒認罪人的特彆爽快,像是早就知道自己會被抓做足了心理準備的模樣。
至於犯罪動機,他卻解釋為對當年抓住了自己父親的人懷恨在心,覺得是他們讓他失去了親情,所以才會殺了蔣臣和他的小妾,以同樣的殺人手法致敬孫管家。
但在交代作案手法的時候,被連清抓住了漏洞。
“你說,你是對準了蔣臣的心口處,一刀斃命?”
“沒錯。”
“沒有出現一點偏差?”
“沒有。”
“當真?”
持續不間隔的逼問,假欒欒開始慌張,目光不自覺的亂瞟,有些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鼻頭微微聳動,然後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我殺的人我不可能記錯。”
“嗬。”連清輕笑一聲,突然拍案,“很好,比起凶手的話,我想,還是仵作的話更能讓我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