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個膽小鬼,他不敢,殺人的時候手一直在抖,還好當時我也在,是我,雙手包著他握著刀子的手,刺進了蔣臣的胸膛。”
說起這些的時候,沈本的眼睛都在發光,對於殺人,他早已麻木,不會偏生出一絲一毫的愧疚之意。
那一刀沈本是故意刺偏的,銀鎖也是他故意丟在床角的,就是為了讓調查的人懷疑到假欒欒身上。
“你們正在為一個銀鎖絞儘腦汁的時候,我已經找到了鄭成,他不知道我已經殺了欒欒,我告訴他,要想保護欒欒,就按我說的做。”
鄭成倒是乖,說什麼做什麼,假賬本,威脅仆人提供假畫像。
“誰能想到呢,他們連謊都不會撒!而那個假的欒欒,因為太緊張,竟然根本沒有注意到刀是刺偏的!”
找到真欒欒,在沈本的意料之外。
眼見連清和閆帆在一步步的接近事實的真相,他開始慌了,所以他又悄悄的去找了鄭成,故技重施,用欒欒威脅他寫了認罪信。
“但你們知道嗎,那老頭在最後關頭反悔了,他不願意死,還想逃跑,那既然他不願意,就由我代勞咯。”
後來的事情,連清他們也就都猜到了。
鄭成想要逃跑,被沈本攔住,他劇烈的掙紮,試圖與沈本搏鬥,或許就是在那個時候,沈本的手串印在了他的後脖頸上。
然後,沈本拿出了早就準備好以防萬一的迷藥,迷暈了鄭成。
係上白綾,手串被掛斷掉的四處都是,匆匆將人掛在了白綾上連房梁上的痕跡都忘了隻顧著尋找珠子,然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始於賈方,終於賈方,機關算儘的沈本,最終敗在了好友送給他的禮物上。
欒欒用最後一絲力氣寫下的那個“木”,並不是“木”,而是“本”。
那孩子聰明,在與對方的爭執中套出了沈本的身份,可依舊,沒辦法挽救自己的性命。
“欒欒做錯了什麼?”
連清紅著眼眶,聲音嘶啞,撐著桌案死死的盯著沈本,幾度哽咽。
對方卻不以為然,神色輕佻,“怪隻能怪他命不好,一個流浪漢,能活到不久前,不錯了吧?”
“你他媽的!”
眼疾手快的按住處在暴走邊緣的孟程錦,閆帆用了點力道,對著連清搖了搖頭。
試著深吸了好幾口氣再慢慢呼出,在閆帆用了力道的桎梏下,連清稍稍冷靜了一些,“蔣臣的小妾呢,她又做錯了什麼?”
“同理啊,誰讓我要模仿呢,也隻能怪蔣臣喜歡睡她唄。”
一個泯滅人性的變態,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卸下了偽裝,回歸了最原始的惡魔模樣。
連清的激動讓他十分受用,大笑不止,他沒有愧疚,眼裡全是瘋狂。
“你真的不愧疚嗎?”
連清竟然意外的突然冷靜了下來,公堂內的大笑聲戛然而止,她卻突然笑了,很輕的一聲,帶著極致的嘲諷,“一個嗜賭成性的人,突然有一天,他戒賭了,為什麼?”
沈本的臉色,瞬間蒼白,“閉嘴。”
“因為當他捧著大把的錢去到賭場,美好的想著自己會瘋狂的賭到天亮的時候,卻突然得知,自己的賭債,被還清了。”
“我讓你閉嘴!”
拚命掙紮卻被死死按住,雙手被捆連捂耳朵都做不到,沈本隻能看,看那張嘴一張一合,吐出最難聽的話。
“你完全可以不斷的向鄭成索要錢財,你沒有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