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鐘巧巧去吧,畢竟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親姐姐,是與不是她應當能認得出來。”
一家人都有問題,但連清卻對鐘巧巧的印象最深。
她從那個女孩兒的身上感受到了陰鬱,那種感覺她很熟悉。
當年殺死那個男人之前,連清自己也曾有過那麼一段陰鬱的時間。
那段時間她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將那個男人千刀萬剮。
所以,連清下意識覺得鐘莉莉的失蹤與鐘巧巧的這種陰鬱存在著某種關聯。
點點頭,周宇騫和閆帆都沒什麼異議。
“你們看了一晚上的無臉女屍,真就沒倒一點胃口唄?”
搶了她的碗筷就不說了,這姓閆的連她的包子都要搶,“餓死鬼投胎?”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閆帆的臉皮逐漸朝著城牆的厚度靠攏了起來,無視連清惡狠狠的目光,一口包子咬的那叫一個心安理得。
“我和老周在外麵累死累活的查案,你在城主府悠閒愜意的享受,我吃你一個包子,不過分吧?”
“我拿刀架著你脖子逼你去的?”
“為百姓做事,義不容辭!”
“那你倒是把包子還我啊!”
“嘿嘿,感覺你的比較好吃一點。”
“……”
連清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這人有病吧,有病吧,有病吧?
沒吃飽就直說,一個籠屜裡整出來的,搞什麼差彆待遇?
她懶得搭理這個厚臉皮的吃貨,轉而麵相周宇騫。
“死因呢?”
“七具屍體,死因各不相同,根據仵作的驗屍結果,每一具屍體上的致命傷位置都不儘相同,有時候一擊斃命,有時又多捅了好幾下,行凶工具也是千奇百怪,刀劍,受害者的發釵,尖銳的木棍等等,可以推斷行凶之人應當是就近取材,拿到什麼就用什麼,沒有周密的計劃,隻是每次都會用行凶工具將被害者的麵皮剝下,手法生疏,所以殘留下來的骨肉會顯得愈發的猙獰。”
激情殺人?
連清覺得很奇怪,可很多地方又並不符合激情殺人的特征。
通常激情殺人都是在被被害人刺激下失去理智,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況下將人殺死。
總不能告訴連清,凶手在短短一月之內,連續被十幾名被害人刺激,然後殺了人吧?
這概率,比她一個女性靈魂寄生在男性軀體裡還生出了一個人妖的概率都小。
幾乎可以斷定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件,一般這種情況,凶手都會有一個詳細的計劃,以確保自己一定能殺死被害人。
但這次,凶手的作案規律卻根本無跡可尋。
“已經辨認出來的被害人之間存在著聯係嗎?”
“除了都是女性之外,我們已經調查過,已經辨認出來的幾具屍體之間並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懷疑,凶手的殺人目標,並不是確定的。”
凶手隻是需要殺人,需要殺掉一個女性,至於是誰,他並不在乎。
周宇騫的懷疑,並無道理。
除非這樣猜測,否則很難去解釋凶手為什麼大多時候連作案工具都沒有準備便橫衝直撞的殺了人。
用尖銳的木棍這種並不合適的工具刺穿人臉再剝下麵皮,這個凶手,太變態了。
“這個人心理已經扭曲到了一定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