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也隻是醜成了一般。
隻是連清第一次見葉寅的時候重點也沒放在他的長相上,更沒那個閒心仔細去研究他的妝容,被這個男人僥幸躲過了而已。
“來人呐,給葉公子洗把臉,咱們呐,慢慢嘮。”
葉寅一臉乾淨的被帶回來時,連清的手中正拿著一張畫像。
畫紙在時間的愛撫下早已泛黃,畫像是連清故意露給他看的。
葉寅也不是傻子,什麼好不好看的,他自己清楚,想必他也已經想明白了,之所以他選擇扮醜,隻是為了讓自己不那麼像他那個土匪爹。
確實,葉寅提出的問題,連清一開始也沒有想通,但後來她又仔細的回憶了這兩姐妹那天的談話內容,突然覺得很有意思。
她不自覺的想起了鐘莉莉那些狐朋狗友口中缺失的鐘莉莉第一次在春繡樓度過的時光。
於是,連清去找了春繡樓的那些姑娘們。
鐘莉莉何許人也,整個長廣城的千金大小姐,人多的場合裡,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她。
葉寅是如何嗬止了彆人的調戲,驚豔了鐘莉莉的雙眼,將人拉到了自己的房間,細心嗬護了一晚的場景,不止一個人津津有味甚至添油加醋的對著連清複述。
顯然,鐘莉莉和大多數不諳世事的女孩兒一樣,對這個將自己帶離了窘迫環境,並給了她美好一晚的男人,心動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葉寅在說愛她的同時,也悄悄的勾引到了鐘巧巧。
“葉公子,不得不說,你給我們留下的證據太少了,我現在找不到鐘巧巧會那麼聽你話的原因,不過你放心,線索正在透過迷霧逐漸清晰,我們啊,走著瞧。”
“大人有那個時間,不妨去找找真正的凶手。”
“噗。”連清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一般的笑話,愣是笑的直不起腰,“哈哈哈葉公子,你該不會以為你故意暴露出你擅長使用右手就能擺脫自己的嫌疑吧?”
要不怎麼能說這個人聰明呢,在左右手都能用的情況下,用了左手殺人,故意在她麵前露出自己擅長使用右手的假象,就連第一次見麵那天倒茶,都心細的沒有忘記用右手。
他早就盤算好了會有這麼一天,這麼些年,一直藏著這個事實,誰也不知道,他原來左手也可以用。
不管他和這案子有沒有關係,都可以排除自己就是殺人凶手的嫌疑,很漂亮的障眼法。
隻是,當連清故意將那張賣身契扔向他的右側,而他下意識卻用左手去接的時候,他的偽裝,已經無所遁形。
終於,冷汗像是不要錢似的從葉寅的額頭溢了出來,他被牽製著,無法動彈。
連清十分滿意他這幅看不慣她又乾不掉她的不甘模樣,不是很會殺人嗎,這麼多年過去了,真的從來沒料到過自己會受到製裁嗎?
“年輕人,無論你再精明,隻要你犯了罪,你就彆想逃,等著吧。”
這是連清的背影消失於審問房之前的最後一句哈,冷汗涔涔的葉寅,久久的望著門口,內心,一點點開始從堅定,變為了不確定。
無力的跌坐回去,他突然有些諷刺的笑了,沒人知道他在笑什麼,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