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巧巧眼裡含著淚,雙拳緊握,提起鐘莉莉,儘是恨意,“我什麼都沒做,但什麼錯都是我的。”
鐘莉莉自己貪玩被土匪逮住,鐘巧巧好不容易從柴房逃出來結果就被安了一個害姐姐受傷的罪名,“從那以後,我沒有一天好日子。”
鐘巧巧是喜靜,但不代表她喜歡被孤立,更不代表她願意一輩子都活在鐘莉莉的陰影下。
“看幾位的表情,一定在想我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不拆穿鐘莉莉的謊言。”
鐘巧巧又忽然笑了起來,她抬手,挽起了袖口。
整條手臂,都是大大小小已經乾了疤的傷痕,很多都能看得出來已經經曆過不短的時光洗禮,最新的傷口也能看出有了一小段時間。
隻是一條手臂而已,就如此猙獰,連清無法想象她身體上的其它傷還會是什麼樣子。
被誤解總比被折磨好一些吧,這是一個從小就受到虐待的孩子永遠禁錮在骨子裡的思想。
連清不受控製的想起了店小二口中鐘莉莉的話語,她現在終於相信,那句“我要你的命”出自鐘莉莉的嘴。
長期被壓製,終於在某一天,達到了一個臨界點,鐘巧巧和葉寅,兩個人都恨鐘莉莉,恨到了骨子裡。
“鐘莉莉一夜未歸之後,和家裡大吵了一架,喝的爛醉如泥,便找到了我,彆多想,她不是為了和我傾訴,她隻是需要一個發泄口。”
被打都早已成了家常便飯,鐘巧巧都懶得反抗,鐘莉莉發泄夠了,醉意朦朧的她把那晚的事都和她說了。
“起初我沒注意到葉寅,後來我發現鐘莉莉對他是真的上心,我開始想,或許我能憑借葉寅抓住鐘莉莉的把柄?”
沒想到鐘莉莉的把柄她還沒找到,倒是葉寅的身份先被她給撞破了。
鐘莉莉小的時候沒有見過葉寅,但她見過,鐘方正把她帶到刑場,讓年紀尚小的鐘巧巧目睹那些土匪的死亡,警告她,以後再敢犯如此嚴重的錯誤,彆怪她不留情。
她就是在那個時候注意到了那個站在犯人堆裡的葉寅。
即使多少年過去,屬於一個人的特征都不會變,更何況在沒有防備著人的時候,葉寅的慣用手,還和小時候一樣。
如果一個特質是巧合,那麼兩個特質就變成了必然。
鐘巧巧不相信葉寅不恨鐘莉莉,她甚至猜到了葉寅想乾什麼,所以她主動找到了葉寅。
悄悄的見麵,沒想到還是被鐘莉莉發現,鐘巧巧雖然不喜歡葉寅,但為了不讓鐘莉莉起疑,她隻好說自己喜歡葉寅。
後果可想而知,那段時間鐘巧巧被鐘莉莉折磨的很慘。
“目的相同的兩個人,聊起來還真的很順暢,我和他都巴不得鐘莉莉死,也巴不得那些傷害了我們的人死。”
所以一個鐘莉莉不夠,他們要殺更多的人,鐘莉莉隻能是個開始。
“你們或許想不到,在鐘莉莉死前,她仍然在不遺餘力的侮辱我,咒罵我,我讓她道歉,她說她沒錯,是我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