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都是一個職位的,感情我在哪兒都沒有地位是吧?
行,反正他也習慣了。
習慣成自然的閆帆也沒和周宇騫多爭論,他相信孟程錦能問出他想問的,他有那個本事。
鐘方正要被帶回去,鐘方圓自然也不能留。
一條腿剛踏入鐘方圓的房門,閆帆就被焦急等候消息的鐘方圓給直直拉了進去。
他現在可謂是兩手一攤,處於足不出戶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癡狀態,就等著京裡怎麼安排鐘方正呢。
“閆大人,我爹他……?”
“放心吧,你爹沒事兒。”一點兒不客氣,閆帆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樣自在的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鐘方圓臉上的笑意都還未拉出來,又聽得他不緊不慢的開口,“就是你們一家子需要和我們去京裡小住一段時間。”
至於住哪兒,那就由不得他一個小小的司直說了算了。
一口氣堵在胸口,鐘方圓鼻翼張張合合吐著氣,咬住下嘴唇,背在身後的右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閆大人,當務之急,大人不是應該先找出殺害了十三位姑娘的凶手嗎,如果我不……”
“鐘少爺,你的妹妹已經認罪了。”
雲淡風輕的回答仿若這茶杯裡的茶水,微微搖晃,隻餘下淡淡波紋,沒有風浪,卻攪動著整個本體。
鐘方圓的眼睛倏地睜大,震驚的毛孔都仿佛活了過來,似不可置信的吐出一口似笑非笑的氣,掏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閆帆持續淡定,將鐘巧巧的認罪過程如故事般講給了鐘方圓聽,過程比較激進,很多時候都故意加重了鐘莉莉的惡行與鐘巧巧的殘忍。
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講起來格外喜歡添油加醋,一盞茶都見了底,故事收尾,閆帆笑了。
夜已經很深了,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噴灑在鐘方圓的側臉,襯得他的臉色蒼白無比。
他隻是在這個房間待了幾天,再知道外界的消息,卻發現他們一家已經走至了深淵邊緣,無可回頭。
“她,是這麼說的嗎?”
鐘方圓的話語裡,是止不住的心疼與顫抖。
閆帆聽著他這話,來了興趣,心道有點意思,“不然她應該怎麼說呢?抵死不認還是將罪名推給無辜之人?”
“不。”鐘方圓的唇色極度的蒼白,“我的意思是,她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音量漸小,說著說著鐘方圓還伸手扶住了書桌,他有些失神,一直重複的喃喃著這句話。
好像這句話他不是說給閆帆聽的,而是說給自己聽的,他在試著說服自己。
他的態度讓閆帆察覺到了怪異,於情於理,鐘方圓都不該是這個反應。
“你們這一家啊,還真是不簡單,姐姐欺負妹妹,妹妹殺了姐姐,父親反過來包庇殺了女兒的女兒,哥哥為了父親用妹妹的罪行作為交換籌碼,你說……”
“彆說了,夠了!”
激動,甚至是偏激到急切的打斷閆帆話,鐘方圓的仰著脖子,喉結滾動,吞下的不僅僅是口水,應當還有他不得不去隱藏的某些真相。
“我們好好的一家,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