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悲傷的人才能把自己偽裝的真正快樂,兩個極端的碰撞也是相互簇擁。
但那種高興,真正理解的人隻會隨著高興而憂傷,世上並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因此周宇騫無法理解紫樂內心的苦楚。
隻是是非黑白,正道邪惡,他有自己的判斷。
“就當是報答你當初的救命之恩好了。”
周宇騫是這麼拍著連清的肩膀說的,是,他是追求正義,但人在麵對絕對的威脅時,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總得找一個,不讓自己害怕的理由。
梅真的案子是真正意義上的大案,一般來說他們這個司直級彆的人是沒資格查看的,除非填資料上報上頭得到批準,但那樣他們就打草驚蛇了。
隻是常年查案的人,身上沒點兒忽悠自己人的本事可不行。
人隻有在坑自己熟悉的人時才最厲害。
三言兩語忽悠的看管卷宗的人熱情把鑰匙擺在了桌上,帶來的上等茶水也適時的發揮了作用。
趁著看卷宗的人去上茅廁的空擋,周宇騫趕緊拿著鑰匙打開了重大案件卷宗庫的門,讓連清溜了進去,再將門關上,走回去,鑰匙放回原處,等著上茅廁的人回來繼續聊。
這個卷宗庫存放的都是曆年曆代轟動一時的重大案件,已結案與未結案的分開存放,年份不同也要分開存放,案件性質不同同樣需要分開存放。
因此連清根據案件性質,案件年份以及已結案的分類很快找到了梅真叛國案。
十幾年積攢的不隻是冤情,還有一摞灰。
從卷宗的落灰來看,連清可以確定從這卷宗放在這個庫裡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沒人動過。
陽光透過窗戶撒入封閉的卷宗庫,紙張翻動,帶著塵封十幾年的重大案件。
連清驚奇的發現,如此個罪無可恕的重大叛國案過程竟然十分簡略,缺少太多細節,草草斷案,翻來翻去,竟然隻有寥寥十幾頁。
一般的案件他們都得寫出幾十頁交差,涉案人員越多文書越厚,像這裡麵的其它卷宗哪個拿起來不是有半個拳頭厚?
叛國案牽扯下來至少幾十人,竟然隻用十幾頁便完全概括了?
並且仔細下來,中間並沒有出現有間斷的問題,也就是說並不是有人拿走過一些關鍵頁,而是卷宗的的確確隻有那麼一點兒?
這不明擺著告訴他們有問題嗎?
連清轉念一想,覺得其實也沒什麼好糾結的,如果是假的,多少頁又有什麼關係,反正該死的都死了,這卷宗無非隻是做做樣子便拿來落灰的罷了。
“咚咚。”
連清正想著,門口傳來敲門聲,頓了三秒,又是“咚咚”兩聲。
這是連清和周宇騫的暗號,他這麼敲門就表示時間到了,人又去茅廁了,讓連清抓緊時間趕緊出去。
又匆匆瞥了一眼卷宗,確定該記下的都記下了,連清將卷宗放回了原地,抹去自己來過的痕跡便快速離開。
她在周宇騫的房間等了一會兒,解決完看管卷宗的人後周宇騫也很快回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