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拉了一趟肚子,狀態不太好,大部分時間都是連清在和刑部侍郎請教問題。
而沈庭就坐在周宇騫身旁,笑不太出來,“你小子不會真被一杯茶水給治了吧。”
“誰知道是不是你在我的茶裡麵加了什麼東西。”
周宇騫白了沈庭一眼,拉了半天肚子嘴唇都給拉白了,任憑沈庭再說什麼也是一副“你彆解釋我不會信”的模樣,一直持續到了他們回到大理寺。
晚飯是在刑部解決的,但周宇騫身體不太舒服沒扒拉幾口,回來的路上一直叫個不停。
沈庭倒是想照顧他來著,但他有個不良嗜好,不查案的時候每晚必喝酒。
眼見夜幕降臨,趕緊將周宇騫交給了欲走的連清照顧,自己腳底抹油跑的飛快。
“周哥,我覺得你雖身殘,但可以誌堅!”
“不要把不想照顧我的借口說的那麼大義凜然。”
“……嘿嘿,哪兒的事兒,我照顧,照顧還不成嘛。”
窗外傳來很輕很輕的響動,連清聽力還不錯,待響動消失,徑直收回為周宇騫洗臉的錦帕,“行了,人走了。”
此話一出,床上剛才還憔悴不止的人立馬換了一個精神頭,起身坐了起來,那精明的模樣,根本沒有半分虛弱的意思。
“不愧是閆帆教出來的,還真不好騙。”
其實在連清與周宇騫打算忽悠沈庭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想到了沈庭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他們忽悠的。
他屬於裝傻型,表麵上看起來純良無害,一激就刹不住車,但心裡看什麼都跟明鏡兒似的,頗愛將計就計玩彆人一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是蟬,更是黃雀。
所以要真想忽悠他還不被發現,就是在沈庭的將計就計上再將計就計。
還真當他們是兩個白癡連刑部的卷宗庫在哪兒都打聽不出來?
當沈庭以為他們在騙他特意調了大部分人守著審訊室時,周宇騫的人已經從悄悄溜進了卷宗庫。
而跟著周宇騫的人也會發現他確實是問了半天的路才找到茅廁,蹲了半天才顫顫巍巍的扶著兩條蹲麻了的腿出來,正好,遇到了刑部侍郎。
要沒點兒計謀,還真不敢和自己人鬥,太容易被反套路。
“卷宗應該已經送到紫樂手上了,我們這兩天得暫時按兵不動,沈庭還得監視咱兩天才會放心。”
“明白。”
……
“你明白個屁!”
沈庭氣急敗壞的給了自己屬下一個暴栗,恨鐵不成鋼,“你就應該直接給我跟到茅廁裡麵去,聽好了,這次一定給我跟死了,有什麼不對勁一定要給我記下來聽到了嗎?”
“是。”
“你急什麼?”
人走後,閆帆才放下酒杯,吃了一癟倒也並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