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沈庭又想到了什麼“嘶”了一聲站了起來,“但他知道茅房在哪兒嗎?”
大拇指與食指摩挲著下巴,沈庭不放心,“我得去找老周,這要是走錯了可不定得被抓起來。”
眼見沈庭要走,連清急忙的將人拉了回來,阻止,“大可不必了啊沈哥,周哥也不傻,找不到路他可以問啊,你還是彆走了,萬一你這一走侍郎大人正好回來了,小弟緊張啊。”
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個理兒,沈庭也就沒再糾結,對著連清打趣,“多大的人了你緊張什麼,我爹又不是什麼豺狼虎豹,不會把你吃了的。”
“話雖如此,該緊張還得緊張。”
隻是這緊張的是什麼,就不能多說了。
兩個人又坐著等了一會兒,無所事事的沈庭突然對著連清開口問道,“誒,孟兒,按理說你不是該和帆哥交情更好嗎,怎麼看現在這形式,你和老周走的更近?”
“沈哥想多了。”連清並不想接招,“帆哥和周哥包括沈哥你都是小弟的大哥,不存在與誰更親近的說法,隻是案子進行到這裡,和誰都是如此。”
說的好像和誰關係都好,實際上又和誰關係都一般。
沈庭最討厭這種處事過於圓潤的人,缺少棱角,誰都不得罪卻失去了個性,所以他微微“哼”了一聲。
“你說你剛來大理寺的時候還真沒現在這麼會說話,整日都是沉默寡言的,你還彆說,我還真挺懷念那個孟程錦的。”
因為感覺那個孟程錦更真實。
“說實話,我也挺懷念的。”
連清笑的滴水不漏,說實話她還挺喜歡這個沈庭的。
一般人都不願意喜歡性格棱角分明的人,會讓他們產生負擔,經曆的越多心思越老成才會慢慢懂的那種人的寶貴。
說不定平日裡看起來最大大咧咧的沈庭才是心思最深沉的那個。
“不過這老周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
被沈庭一句話拉回思緒,連清開口,“鬨肚子時間久點兒正常。”
“不正常。”沈庭搖搖頭,突然笑了,有些小狡猾的朝著連清擠眉弄眼,“你說,他該不會真按照我說的那個路線跑卷宗庫去了吧。”
!!!
連清被沈庭的這個猜測嚇得心臟猛的一滯,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乾乾巴巴的“嗬嗬”笑了兩聲才勉強找回思考能力。
“他能去卷宗庫乾什麼,沈哥你就是犯人抓多了疑神疑鬼的。”
“那可不一定。”沈庭神秘兮兮的搖搖手指,“俗話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老周今天看起來狀態不好,為了讓他打起狀態,我耍了他,我報的那個位置可不是卷宗庫,而是刑部的審訊室,那兒戒備森嚴,要是老周不小心闖了進去,這會兒還真回不來呢。”
背在身後的拳頭再度緊了緊,連清無意識的咬緊了自己的後槽牙,已經很難扯出一個笑容。
心跳一下比一下劇烈,她看著沈庭的笑容,右臉的肉在跳動,忽然哈哈大笑出聲,搞得沈庭都是一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哥你這招損的呀,隻不過我覺得你要是一開始把茅廁的位置改成審訊室的位置更好,那樣的話我都能想象到周哥捂著肚子和審訊室的人大眼瞪小眼的情形,一定很好笑哈哈哈……”
連清笑的很開心,沈庭微眯了眼看了她一會兒,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誰說不是呢,他要是被抓起來可就太好玩了哈哈哈……”
可結果是沈庭和連清口中的事並沒有發生,周宇騫是捂著剛拉完的肚子和刑部侍郎一起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