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窗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推開了,月光從外傾斜而入,灑在地板上,正好隔開連清和閆帆。
兩個人就像隔著楚河漢界的分界線,“遙遙相望。”
“我現在如果提出要見梅一帆的話你一定會覺得我會殺了他。”
“沒錯。”
連清點頭,承認的乾脆,“所以我不會帶你去見他。”
雖然告訴了閆帆很多東西,但暫時不能說的連清一句也沒透露,比如紫樂的身份和所在的地方。
“其實我能查到。”
閆帆也一點都不隱瞞,“但我不會這麼做。”
“你放心吧。”
自作主張的擦掉連清因睡姿不雅而沾在嘴角的口水,閆帆出乎意料的大度,“我想知道當年的真相。”
其實所謂梅真不跑他爹就不會死的說法任誰都知道無非自欺欺人,隻要梅真真的有罪,作為駙馬,卻力挺一個叛國賊,後果可能便不隻是一死那麼簡單,相反,他跑了,他爹還落得一個無知被背叛的名聲,免去了很多刑罰。
他對梅真的怨懟,隻是一個執念而已。
“這幾年我瞞著沈庭收集了一些情報,對我們的調查有益處。”
“是什麼?”
“暗道你們應該已經發現了。”
連清點頭,閆帆繼續說,“那個暗道我曾經進去過一次,你猜猜它通向哪兒?”
“太傅府。”
“具體呢?”
這倒是難倒了連清,“我沒去過我不知道啊。”
“通向厲宏的房間。”
厲宏從來不在任何妻子小妾的房間留宿,跟個皇帝似的每次辦完事兒都會回自己的房間,而他的房間也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打掃衛生的也是由他安排的親信,常年有守衛在他房間門口守著,連隻蒼蠅都彆想飛進去。
一個房間而已,守得這麼嚴實等於明擺著告訴彆人有貓膩。
“所以我曾花了很多時間,搞清楚了厲宏這麼做的原因。”
結果便是,隻要厲宏在府上,一天十二個時辰,大約有三四個時辰都在梅真的書房待著。
有些時候是什麼都不做閉眼小憩,有些時候是一動不動盯著畫看,當然,偶爾會拿上一些公務處理。
比起他自己的書房,他似乎更喜歡梅真的書房。
那幅畫的內容應該隱藏著什麼信息,“所以我打聽了梅真和厲宏之間的關係。”
結果卻並不如意,梅真和厲宏關係一般,沒什麼交集,屬於點頭之交的類型,經過多番調查,閆帆沒查出有什麼貓膩。
關於厲宏與梅真交集的線索,到那裡也就斷了。
但這裡斷了,彆的地方可以接上。
“梅真出事前一天,我爹在飯桌上和我娘說過一句話,我記了很多年。”
駙馬爺說,“命運如此,該死的都會死,誰也逃不過,如若有一天我出了事,你們娘兒倆一定要好好的,去找子離。”
子離,當朝大將軍,朱陽,字子離,兩朝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