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猜測很大膽,並且需要足夠的證據去支撐這個猜測。
如果沒有,就算他們嘴上再分析的天花亂墜,在旁人眼裡也無非是一個可笑的故事。
甚至會引起百姓的不滿,從而喪失唯一一次為當初那些事的受害者平反的機會。
因此就算是陛下,他的每一步也走的小心翼翼。
“如此一來,我們最不應該信任的是沈福裡。”
雖然他是救了紫樂的救命恩人,但無論是他出現的時機還是他出現之後的表現以及他救下紫樂之後做的這一係列事,都有著太過蹊蹺的巧合。
沈福裡和沈庭之間消息並不互通也就直接證明了沈福裡已經叛離了陛下,但陛下對沈福裡卻遲遲沒有任何動作,隻能說明沈福裡手裡還握著什麼重要的東西,陛下一時不敢動他。
“決定了嗎?”
閆帆問連清。
“決定了。”
連清回答。
乾他們這一行,就得敢想,也得敢靠直覺,辦的案子越多,直覺就越準,此刻,在綜合了他們所有找到的線索以及複雜的關係之後,兩個人的直覺達到了空前的統一。
梅真的書房並沒有任何變化,畫還是原封不動的掛在那裡,房間也整潔如新。
唯一不同的是,當連清和閆帆推門而入的時候,厲宏已經等在了那裡。
“來了。”
他像是招呼著認識多年的好友一般,對著兩個並不意外的人招招手,示意他們坐下。
厲宏給連清的感覺,一直都很奇怪。
外界對他的傳言一直都不怎麼好,各路大臣也沒少在朝堂上參他一本,但陛下對他卻一如既往的信任。
以前連清不懂陛下的想法,現在卻突然有了一點苗頭,恐怕厲宏“斂”的錢財都是那些黨派的。
下達命令的是陛下,厲宏無非是個辦事兒的。
“沒想到你們會選擇相信陛下。”
厲宏這話說的真心,他當然不知道該來的人會不會來,又什麼時候回來,所以隻要有時間自己就會在這兒坐著。
等了那麼多年,可算是等到了。
這事兒還真怪不得他要等這麼些年,如果換做是他,第一反應估摸著也是把他家陛下當成真凶,要麼保命放棄追查,要麼心氣兒幼稚走歪了路。
是有多成熟的兩個人才會在那種情況下理清了理不清的線索呢?
“陛下特意將那塊金牌留在那裡,無非就是想試探我們,今天我們要是不來,恐怕明天大理寺就會無緣無故死兩位司直,是吧厲太傅。”
在這個錯綜複雜的關係裡,誰都無法給予誰信任,連清也是想了好久才想通,為什麼什麼東西都不在了,偏偏就給他們留下了最能證明身份的金牌?
為什麼她和閆帆隨便選了一個酒樓吃飯,正好對麵就坐了兩個能為他們提供重要線索的人。
她早就說過,不要相信巧合,那玩意兒,大多人為。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當時她和閆帆在那處空地搜尋的時候,旁邊的樹林裡一直埋伏著閆帆說的那支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