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死亡與訴說(64)(2 / 2)

隻要他們敢在那個時候將這案件定了性,那他們的生命恐怕也定了性。

“你很聰明。”

厲宏對此並不否認。

事實就是如此,甚至並沒有什麼說不出口的,既然立場不同,就得承受不同的東西,無非你贏或我贏。

既然你不在我方陣營,我便不能給你掙紮的機會。

不管是正派亦或反派,這是最簡單也最有效的處理方法。

“不過既然你們選擇了相信,我們當然也會選擇相信。”

與利益同理,信任需要雙方的同時付出,不是為了公平,而是為了讓合作更加順利。

厲宏說著,從書桌下捧出了一個瓷瓶,一眼望去,一隻白虎在瓶身中央,慵懶的嘶吼著,既是閒庭信步的巡視著自己的領地,又拿捏著無人敢犯的威嚴氣勢。

瓶身有被燒黑的痕跡,至少老天不受人類控製,不過這道雷,劈得確實巧合。

“當年的所有信件都在這裡麵,你們可以隨便翻看,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你們,看這些信件沒有任何意義。”

“怎麼說?”連清問著,手已經動了起來,從瓷瓶裡掏出一封信拆開便看,閆帆也沒閒著,重複了和連清一樣的動作。

兩個人都看得又仔細又快,厲宏知道他們在找什麼。

“彆找了。”所以他出言打斷,“也彆判斷了,都是真的,而且是梅真親手印上去的。”

除了一些密函以外,很多公文上都有印章,那是專屬於梅真的印章,昭示著他的身份,也揭露著他的罪行。

而這些印章,的的確確是梅真親手一個一個印上去的,沒有任何作假。

連清聞言,並沒有放下手中的信件,而是繼續著,嘴上也不停,“是先皇讓梅大人這麼做的吧。”

如果梅真沒有叛國,那唯一能讓他親手蓋上這些印章的,也隻有先皇。

厲宏沒有否認,點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君是君,臣是臣,即便這個臣名義上是君的老師,依舊無法改變的是地位上無法逾越的差距。

何況梅真並不是真正意義上先皇的老師,先皇的恩師當年救了先皇的命,而梅真無非是先皇恩師的弟弟而已。

先皇念及恩師,破例將梅真封為太傅,所以這樣的“老師”,先皇也不過是想扔就扔,不會有半點猶豫。

隻是梅真雖然沒有教導過先皇,卻帶過當年他們那群皇子。

梅真是個很和善的人,總是眯著笑眼,不似厲宏這般嚴肅古板,他本人既溫和又風趣,經常帶著小皇子們偷偷玩兒,他給了那些孩子自己能做到的最多的天真童年。

“現在陛下每每回憶起梅真,除了感激,隻剩懷念。”

他們生在帝王家,什麼都有,唯獨不能有那麼天真的感情,所以後來厲宏成了那些皇子們的老師。

先皇應當是不滿梅真的,他渴望把自己的孩子們教養成殺伐果斷有勇有謀的明君,而不是整天隻知道玩樂的傻子。

他應該一直盤算著怎麼利用這個兩袖清風抓不著把柄的太傅達成自己的目的。

那場震驚全國的通敵賣國案幾乎是瞬間就被宣揚了出去,這種事朝廷向來是能瞞則瞞,所有的皇子們才收到消息,轉過身來全國人民都已經知道了。

從那個時候十一皇子就意識到了梅太傅被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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